第二日,李妈妈便把王宝珠叫来,王宝珠心里有些不安,害怕赵氏会因为韩氏,迁怒于她。
赵氏端坐在高位上,旁边丫鬟一下一下地打着扇。
王宝珠眸光一闪,低头行礼:“见过夫人。”
赵氏漫不经心地喝着茶:“你胆子不小,竟敢联合容九对付本夫人。”
王宝珠心头一凛,微躬的身子越发低了下去:“二小姐要挟奴婢,奴婢也是逼不得已。”
赵氏神色冰冷地俯视着她,冷笑:“那可是活生生的三条人命,你也下得去手,果然是个心狠的人。”
王宝珠背后渗出一层冷汗,心思飞快地转着,赵氏似乎并不打算处置她,嗫嚅着唇道:“奴婢愿做夫人手里的一把刀。”
“本夫人从不养废人,想做本夫人手里的刀,那就让本夫人看看你的手段。”
“但凭夫人吩咐,赴汤蹈火,万死不辞。”
“我要容九手里的所有配方,只要你能弄到配方,本夫人便信你一片赤诚。”
王宝珠神色凝重,如果她去偷配方,容九那个贱人不会放过她的。
“怎么,办不到吗?”赵氏眼里布满森寒的冷光。
王宝珠感觉有道芒刺在背,稳了稳心神道:“沈家大院奴婢进不去,更别说接近二小姐。”
“这个,本夫人可以帮你,”赵氏警告道,“为本夫人办事,除了心狠手辣,还得够忠心,本夫人不管你有什么把柄在贱丫头手上,胆敢背叛,你的下场,只会比韩氏更惨百倍。”
“奴婢明白。”
从容家出来,王宝珠整个后背冷汗涔涔,浸透衣衫,闷热的风吹来,却犹似如坠冰窖,遍体生寒。
很快,便到了七月初一,长乐书院休沐。
容九驾着马车,给天和医馆送药膏药丸,然后去书院接沈丞和沈文弘,正好碰上季河赶着马车,也来接人。
于是,几人去了果酒铺子,接上秦氏和沈月英一起回家。
容九扑进沈丞怀里,抱着他的腰:“相公,你清减了。”
近来,学业颇重,常常要到深夜,沈丞“嗯”了一声,温笑道:“阿九倒是丰腴了不少。”
容九看着他眼下的青影,心里想着给他炼些安神补脑的药丸,却挺了挺胸脯,笑得荡漾:“是不是越发让你心驰神往?”
“并无。”
沈丞眼睫垂落,一副清淡自持的模样,耳尖却微微红起来。
容九咧开嘴,狡黠地笑起来:“我知道这不是相公的真心话,相公只是害羞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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