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程脚步不停,声音平静好似往常。
“还有别的办法吗?”
所有人沉默了……
是啊,如果以苏幼青的生命安全为优先考虑,为了缓住克里斯,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。
两边就像在进行一场德州扑克的赌局,对方的牌面更好,正在叫牌,如果选择不跟,的确能保住剩下的筹码,但前面付出的全部都会被赢走,甚至连对方的底牌都看不到。
理智的人面临此种情况,通常会选择就此罢手,赌徒才不肯死心地跟进。
苏幼青,是已经摆在牌面上的筹码。
容程则是剩下的。
没有别的选择。
输了她,等于输了全部。
他只能当个赌徒,把自己一并梭哈了,要么全输,要么全赢。
看着容程毅然决然离去的背影,上次做笔录的警察小姐姐肃然起敬,甚至抹了抹眼睛。
后来,只要谈起这段,她就会不胜唏嘘:“天可怜见的,我又相信爱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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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耳的警笛拉响,划破城市的喧嚣与宁静,给春日丽景蒙上一层阴影。
不仅仅只是公安,连消防、救护单位也在收到消息后往警局赶来,甚至连海宁城里唯一的一架警用直升机,也迅速升空,突突突地发出噪音,盘旋在高楼上方。
不明所以的路人,本能的感觉到身边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,都在打听本市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,怎么这么大阵仗。
“他还真去了,我就知道他会去,上次也是这样,孤身一人去救你。”
克里斯呵呵笑着。
他越开心,苏幼青越觉得不对劲。
那边楼上到底有什么?
有什么事情,是需要容程去天台上做的……
“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,让我猜猜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说说。”
等待的时间里,闲着也是闲着,克里斯不介意和苏幼青聊会天。
“你最终的目的还是容程,安娜喜欢他,他却把她送进了监狱,你想报复容程对不对?”
“难道不应该吗?”克里斯反问。
下颌处的血流了一阵已凝固,苏幼青低垂着眼皮子,忍了忍才没怼回去,继续问:“你想怎么报复他,或者说……安娜想怎么报复他。杀了我?”
克里斯没回答,轻笑了声。
苏幼青心头一渗,用肯定的口吻说:“不,仅仅只是我死怎么可能满足你们,我对你们而言,不过是个算不上多重要的牺牲品,仅有的作用也只是对容程的。你们想要的,还是容程的命对不对?”
其实不难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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