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程用手掌垫着苏幼青脑袋, 避免她被身后的木板膈疼。
在退无可退的距离中,苏幼青双手无力的抵着他结实的胸膛,身体软得有若无骨, 迷迷糊糊中容程舌头伸进来,搅得她除了张开嘴去追逐跟随, 无力思考其它。
接吻的声音时轻时重, 像是黑暗里的蚕啃食桑叶,带着细细密密的节奏,和填满不了的渴/望。
就在苏幼青努力从深陷的沼泽中拔出一丝理智, 思考接下来是不是真的要放纵沉溺,投入人类河蟹大联欢时,突兀的声音不和谐的响起。
咕咕咕。
她饿了……
容程将埋低的头抬起,额边热汗涔涔, 黝黑的眼像浸过水一样湿亮。他喘着粗气,无奈地起身,顺便将苏幼青一并拉起来。
“你马上去吃东西,免得又犯低血糖。”
身体各项指标大致正常,没有检查出为什么会在浴室里昏倒, 医生只能推断——当时苏幼青可能低血糖发作了,离开医院时还特定叮嘱, 不要小看低血糖的危害,一不小心救得不及时甚至可能会送命。
所以容程才忙不迭的抽身,要苏幼青赶紧去吃饭。
没法向他解释自己压根不是什么脑震荡,苏幼青只能认了医生的说辞,面色绯红的拉扯好身上卷皱的衣服, 系好扣子,又捋了捋头发对着镜子反复照, 确定看上去没什么异样痕迹,这才拉开门走了出去。
“你先去吃。”
容程在后面站着不动,嗓音低哑紧闷:“我要回房洗个澡,洗完再过来找你。”
“那你快一点。”
因为活动范围不同,隔着几天两人没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,苏幼青怪怀念的。
“那得看它肯不肯了。”容程意有所指地说。
都拱火拱到差一点最后一步,临门喊停,换谁都难受得够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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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。
苏幼青特地起了个大早。
可惜天公不作美,浅灰色的片状云在上空低低垂着,不是预想中的晴天。
无所谓。
反正爬山的目的,也不是为了看日出,就是纯粹的散步。
容程不忘记吩咐福伯,若是三个小时后两人还没有下山,就派人将午餐送到山顶上去。
一日三餐,准点进食。
有医生说她低血糖,厨房阿姨说她身体气血不足。脑震荡的症状虽已消失,活动范围解了禁,但容程还是不放心,生怕她没在眼皮子底下时又出个好歹。
苏幼青已经可以预见到,今后的日子一定过得相当养生,随身携带的水壶里,连枸杞都泡上了,还加了党参、大枣、黄芪一类的,搞的苏幼青拿到手时傻了眼。
这是喝水吗?
分明是喝粥吧!
天干物燥的,阿姨不怕她补过头流鼻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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