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这么说,苏幼青终究还是接过再次被端来的碗,屏住呼吸一饮而尽。
难喝死了……
蹙眉放下碗,她嘟囔着说:“还不是因为你,要不是因为配合你拍照,我站在风口上吹了大半天的海风,肯定不会感冒。”
“糖呢,你说的糖呢?”
她摊开掌心,孩子气的追着容程讨要。
角度刚刚好。
容程揽住人,低头,两人唇轻浅的碰了碰。
“给了。”
“就这?”
苏幼青不依不饶,扯住容程的衣领,重重的回啃了口。
“不够甜。”
……………
笑闹间,福伯低垂着眉眼进来。
他也不想打扰两位年轻人,为了避免尴尬,视线始终在自己鞋尖上打转。
“少爷,梁凯瑞前一段时间出狱了。”
容程表情凝住,虽然依旧搂着苏幼青,让她坐在大腿上,可身体肌肉的僵硬,和福伯如出一辙的严肃,让房间里旖旎的气氛瞬间破灭。
声音清醒而冷淡:
“我知道,他出来前几天,你就告诉过我了。我不是吩咐过要人盯着他的行踪吗,是不是有新啾恃洸发现?”
福伯点点头:“今天他去找过陈文原。
陈,文,原。
这三个字,真是阴魂不散,听了都引起生理性的不适。
苏幼青想都不用想,直觉认定,他是不是又想在背后搞什么鬼。
“梁凯瑞是谁?”插了句嘴问。
随后,听见容程说:“有听到他和陈文原在说什么吗?”
福伯沉声:“他两见面的地方很隐蔽,是寻常人进不去的会所,所以跟踪的人没能在边上监听,不过这两人见面,本身就能说明,当初少爷你车祸的那件事,和陈文原脱不了关系。”
车祸???
容程的腿,是因为车祸才残疾。
苏幼青找过当年网上的新闻报道,据说车祸是意外,当时还唏嘘不已,容程真够流年不利的,身上的麻烦就没消停过。
难道里面还有什么呢不为人知的密辛?
她抬头看容程:“等等,我捋一捋……你们的意思是说,当年的车祸,是陈文原指使的?”
福伯替容程回答了:“对方不承认是故意,警察也没有找到任何证据,所以最后被当成了普通的交通肇事处理。进去坐牢是查到了别的伤害案。我们原本一直怀疑是陈晋生动了手脚,现在看……好像陈文原更有可能。”
因为当年陈文原还没有满二十岁,所以查的焦点主要放在了陈晋生身上,因此错漏了真相。
“多派些人,想办法监听他的手机,陈文原也一样。”容程缓缓说。
眉宇间冷淡如常,语气里听不出喜怒。
时间流逝,连恨都不再那么耿耿于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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