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晋生笑着摇头,“你是不是还在惦记着要个妹妹, 知道你妈肚子里又是个男孩,不高兴了, 和爸爸妈妈闹情绪!”
“哪里有这么严重!”
刘文原无奈地放下手中遥控器,走过来和两人挤在一块坐着,他把目录拿到自己手上仔细看,“我都这么大了,还需要争什么宠, 是弟弟是妹妹都好。”
“这才懂事!”
三人笑做一团。
刚好掩盖过容程进门的声响。
他从暗处玄关走出,并排而坐, 仿若在拍全家福的三个人刺得他眼睛发胀,听见他们的欢声笑语,内心无比讽刺。
很快就是名正言顺的一家人呢!
那他算什么,他妈算什么?
陈晋生扶持家族事业的跳板?
吃绝户没吃成功的失败品?
被人侵门踏户的侮辱,若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让他们称心如意下去,他就枉为人子,不配当容家的继承人了。
“陈晋生。”
容程第一次直呼陈晋生的名字。
虽然彼此早就厌恶得恨不得血液里没有对方的DNA,但是以往见了面,容程起码还有一句冷淡的“爸”作为称呼。
今晚,他是彻底放下什么亲情血缘了。
既然注定要反目成仇,还顾及什么屁用没有的颜面。
乍一见他,沙发上的三人俱是一愣,神色凝固在脸上。
然后,各自反应不一。
刘文原作为一个见了容程就觉得心里不舒坦的私生子,这么多年来一直从心底里害怕容程,感觉只要有容程在的地方,就像平底拔高而起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一样,光不亮了,风不吹了,哪哪都压抑,直接说了声“我洗澡去了”,逃离了客厅。
刘姣从那句直呼其名的“陈晋生”听出来不对劲,神色紧张的看了眼身边的陈晋生,手上使了把劲,捏了捏陈晋生的胳膊,提醒他注意。
陈晋生第一反应毫无疑问是愤怒。
他怒气冲冲的大声嚷嚷:“容程,你今天怎么回事,一点礼仪都不要了吗,我的名字也是你能直接喊的?”
容程无视陈晋生的怒气,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。他眉目冷淡的对过来倒茶的佣人说,“不用,我说几句话就走。”
然后自己点了根烟,在陈晋生的怒目而视下,吐出烟圈,嘴角勾起,语气是极度不屑的轻佻:“不然呢,喊什么,畜牲?”
……
“喊你一声畜牲,那都是在侮辱小动物。”
房间里安静得可怕。
站在一旁的佣人,预感到即将发生地震级别的灾难,生怕被波及,想走又不敢走,被迫留下来看戏,瑟瑟发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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