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水中捞月,捞起时才发现是梦幻泡影,一场空而已。
容程独自沉默良久,然后将西装外套脱下,领结解开,找到酒柜里的酒,给自己倒了一杯,等把酒喝完了,站起身将外套搭在肩膀上,晃悠悠推开门。
得知容程进包房休息,许久没出来,福伯等在门外候着。
“走吧,回去!”容程眉眼冷峻。
福伯诧异问,“舞会还没结束,不多呆一会儿?”
“已经跳完,可以走了。。”
“和谁?”福伯眼皮子直跳。
容程没再回答,长腿迈开,自顾自走远。
留下福伯暗自揣测少爷的话是真是假,还面带疑色的又看了一遍里面包房,检查是否还有别的人。
“明明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,也没看见哪位小姐走出来啊!”他自言自语道。
接下来那几天,福伯一直在研究一个问题,舞会当天,少爷究竟和哪位神秘的姑娘一起跳的舞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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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林间晨间雾气缥渺,阳光渐渐驱散薄雾,揭开了山的面纱,露出青松怪石,有如山水画中神仙隐居的地方。
容程刚醒来,睡眼惺忪地,发现身边床空着。
顿时清醒了不少,仰着脑袋四下打量,直到看见苏幼青,绷紧的神经才松了下来。
她正坐在飘窗向外看,上身穿了他昨晚出席舞会穿过的白色衬衣,露出雪白笔直没有一丝赘肉的长腿。
她在看风景,他也在看风景。
此生最美的风景。
“醒了?”
像是感觉到容程有如实质的视线,苏幼青侧过脸,微微笑着,斜眼看他。
“你怎么穿着我的衬衣。”容程声音里带着初醒的慵懒和沙哑。
微微蹙眉,“他们没有给你准备好换洗衣物吗?”
“不不不,衣服有,是我自己想这么穿的。”
苏幼青从飘窗上下来,三步并作两步,迈着轻巧的步子重新回到床上。
随着她晃动的雪白长腿,容程视线游移不定,在她钻进被子后,别开眼清了清嗓子,“很犯规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苏幼青没听清。
容程却闭了嘴,不肯重复刚才说的话。
苏幼青没多想,一手支着头凑到他跟前,勾住脖子先亲了下,然后躺下来说:“以前看电影,不明白为什么女主和男主在一起过夜后,总喜欢穿他的衣服,而且还一定是白衬衣。今天早上起来后,看见你的衣服落在一边,突然间明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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