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在敞开边缘的衣襟上挑动,容程视线向下,声音委委屈屈,看来是真有了怨念:“后悔今晚下定决心只带你看流星,明明还有更好的风景可以看。”
苏幼青一时间觉得好笑,下巴抬了抬:“想看?”
“想得都疼了。”
“如果真的看了,能忍住不做?”
“不知道。”
回答得倒是诚恳,手又开始不老实的摩挲。
“那还是算了吧!”
趁着容程犹豫的空档,苏幼青翻身坐了起来,将松垮的腰带系紧,还不放心的打了个死结,看得容程直皱眉。
为了表示歉意,她安慰的在容程唇上留了个触之即离的吻。
“今晚流星雨几点?”
“夜晚一点至凌晨三点是高峰,现在还差几十分钟,不过肯定能看见零星的。”
“那可得好好许愿,你想好许什么没?”
苏幼青此时看起来像个天真烂漫的高中生,又急急叮嘱了句:“不要告诉我,说出来就不灵了。”
容程别开眼:“幼稚。”
“也许心诚则灵呢!”
自从经历过重生、系统、穿书,对鬼神之类玄之又玄的东西,苏幼青比较慎重。。
“我不用许,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。”
容程两只手放在脑后枕着,视线透过透明天窗,投向浩瀚无垠的星河。
苏幼青诧异地问,“实现了,什么愿望?”
“你不是说不要说吗?”
“已经实现了,就无所谓灵不灵了。”
苏幼青趴在容程身上,一双眼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,闪闪发亮。
容程怎么忍心拒绝这亮光。
他将她一缕乱发捋到耳后,慢悠悠说:“在遥远的深海,有一条叫Alice的鲸鱼,它被称为世界上最孤独的鲸鱼,因为别的鲸鱼发出的声音频率是15至25赫兹,而它的频率是52赫兹,没有鲸鱼听得懂它在说什么,所以它没有同伴,无法加入鱼群,从一片大洋游到另一片大洋,跨越千里,永远都在流浪。”
苏幼青听懵了,光听容程描述,她也觉得这条鲸鱼好惨。
可这关他的愿望什么事?
“科学家原本以为——它这辈子,注定要孤独终老了,但在发现它二十五年后,又在海洋中捕捉到同样的52赫兹的鲸声,而且不是Alice发出来的,这说明……”
“说明Alice有机会能找到同伴!”苏幼青抢先回答。
容程觉得眼睛有些热,于是捂住眼,嘴角上扬:“不是有机会,他已经找到了。”
苏幼青突然明白了。
他说的哪里是鲸鱼,明明就是他自己。
这是在变相的表白……
心又躁动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