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新任务至今还没有完成,那么就代表着,容程的过去依然没有发生决定性的改变,导致陈文原失去许恩这一大助力。
“知道,不过老师也是后来才知情,那时候……他已经收陈文原做关门弟子了。”
容程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,直接点出了关键。
苏幼青秒懂。
容程的意思是,如果许恩从一开始就知道陈文原是陈晋生的私生子,那么也许……出于先来者的情分,压根就不会再收他当弟子。
她要怎么才能将信息传递过去,能看见她,能和她说话的,只有十岁的容程啊!!!
如果直接说你爸的情妇的儿子是他的亲生儿子,容程会不会把她当疯子赶出去,从此以后再也无法友好交流了!
苏幼青想来想去都拿不定主意,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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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。
同样天旋地转的感觉,同样傍晚时分的白色洋楼。
走进客厅,苏幼青看了眼电子时钟显示的日期,离她上次进来,又过了一个多礼拜。也不知道容程人在哪,应该是练琴的时间,可楼上并没有传来叮叮咚咚的音乐声。
她先去了琴房,人不在。
又去了卧室和书房,依然不在。
小屁孩,到底跑去哪了……
苏幼青满屋子转遍了都没有看见人影。
容程人没见着,倒是看见屋子里某个房间,放了尊一米多高的神像,还有和尚在敲木鱼念经。
许多房间的门楣上,甚至贴上了朱砂画的符,再加上燃烧檀香所散发出来的烟,把好好一幢房子,弄得乌烟瘴气。
看来陈晋生心里害怕,终于还是请了和尚道士来做法,只是不知道,念再多的经,烧再多的香,能否抚慰他那恶毒的心肠。
屋子里寻不到人,苏幼青只好去花园里碰碰运气。
碰巧的是,花园里虽然没有容程,却有另外两个人。上次陈晋生和许恩一起喝茶的小圆桌,这次依然有许恩,另一人换成了福伯。
许恩摸着胡子问,“福伯啊,你们这房子里……到底在捣鼓什么,搞得像僵尸片一样,孩子还怎么练琴。”
“所以我给少爷安排了一个夏令营,让他避开这阵子。”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许恩又问。
福伯替许恩将茶水斟满,沉默了片刻,好似掂量了一会儿,才决定开口。
他叹了口气,“原本是家丑,不应该外扬,但您也算夫人的长辈,看着她长大的,所以我就老实对您说了。”
人都有好奇心,哪怕是许恩,也不能免俗,更何况还牵涉到了自己曾经的学生,他今日本不需要来,就是听到些风言风语,才过来想弄明白。
他放下手中茶杯,向福伯作保证,“放心,我会守口如瓶,现在外面都在传——小芸显灵,容宅闹鬼,是不是真的?”
“这个……警察还在查,他们讲究科学办案,暂时没个结论。其中有些缘由倒是真的,先生他最近交了个女朋友,那女朋友原本还有个儿子,先生为了讨好新女友,给那孩子买了架钢琴,一定要放在琴房里,还把不情愿的少爷骂了一通,所以上次他才隔了那么久没练琴,都是被先生气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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