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辞牵着许昭昭回到座.上,向众人遥敬一杯酒。
他的眼神璨璨,就像寻鹿台中曾经彻夜不熄的长明烛火。
“今日之事诸位也看到了,是罪人朱氏和霍舒意图谋逆并且刺杀父皇,如今已然伏诛。”他道,“父皇因此受伤病重,日后一一应起居由陈贵人照应,孤会照父皇在行言时的做法,继续监国。
或许很快,他就会让皇帝成为太上皇,也或许皇帝会命不久矣。
笙箫琴音再度响起,宴席竟比方才还要热闹。
旧的已经离去,为了迎接新的来到,自然要热切万分。
也不知何时,宴会散去。
霍辞仿佛是有些喝醉了,垂着眸子坐在那里,等最后一个人都走后许久,许昭昭才把手搭在他的肩上,轻轻拍了拍。
“殿下,该回去了。”她说。
霍辞揉了揉自己的额头,抬眼时狭长上扬的眼尾泛着些红,声音沙哑:“什么时辰了?”“子时都已经过了。”
霍辞起身,走了几步之后又停下。
他转过脸看许昭昭,脸上带着笑:“昭昭,孤从未像今夜这般痛快过。“许昭昭一点也不意外他这样说,霍辞才不是什么伤春悲秋之人,眼前障碍彻底除去,江山天下已在他的手中,正是该最恣意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