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身子晃了晃,想到孩子,一时竟要支持不住。
旁边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许鳐,是许昭昭的,而许昭昭却微微一笑,示意她看另一边。
另一边,沈之玉正向她走来。
很快,他就和许鳐并肩立在一起,许昭昭也默默退下。
沈之玉行了礼,对着霍仁一字一句,不卑不亢道:陛下,草民的长子就是草民所出骨血,不是他人的,请陛下明鉴。”
赵王冷笑道:“我不比你清楚?”“草民不知道赵王殿下为什么要这么说,或许是恨草民的妻子把事情说了出来,所以才要污蔑我们的孩子,”沈之玉声音清朗,掷地有声,“但这个孩子,就是草民的孩子,草民虽然低微,但可当天子如此说,亦当着这许多世家贵胄澄清,来日也是如此,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再对许摇、对孩子的身世指指点点。”
一时,连霍辞也向沈之玉投去赞赏的目光,果然没有看错他。
而下一刻,霍辞没有再给赵王辩解的余地,手腕一用力,霍舒已经人头落地。
所有人都猝不及防。
“啊!”安贵妃惊叫一声,瘫倒在地。
她惨哭出声,撕心裂肺一般,往日的姿容全无。
霍仁却起身,慢慢走到安贵妃身边,将她扶起。
“陛下,我们的孩子没有了....安贵妃伏在皇帝怀里。
霍仁耐心地安抚着怀中的女子。
许久后,他才对霍辞道:“赵王你经杀了,放过翠微,她对你已经没有任何威胁。
霍辞一脸不可置信:“父皇?霍仁指了指许昭昭,说:“朕待翠微,和你待她是差不多的,也曾在东宫相知相伴过,所以,你放了她。’“那母后呢?”霍辞不禁问道,“你对母后是怎样的?”若不爱她,又怎会为她建寻鹿台,年年招魂。
“她是朕的结发妻子,是朕的皇后,朕要对她比所有女人都好,”霍仁道,“朕也很喜欢她。”
闻言,霍辞无奈地笑了笑,低下头去片刻,然后向许昭昭抬手一招。
许昭昭过去。
霍辞一手提剑,一手牵起她的手,他的手上尚且有赵王的鲜血未干,却牢牢将她的手包住。
“不一样,父皇。”霍辞竟是轻轻叹了口气,“我喜欢她,便会给她一个太子妃之位,未来她也会是我的皇后,我绝不让她屈于人下,让人以正妻的名义压她一头。”
“我更不会自欺欺人去爱别人,也不会把这份感情再分给别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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