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许昭昭总觉得心里有些忐忑,韩柏荔不像是那么能善罢甘休的人,霍辞虽说如今是长住在棠梨阁的,但时常也不在这里,韩柏荔竟然也没来过,若她真的要来,许昭昭是强不过她的。
毕竟韩柏荔才是未来的太子妃,整个东宫就没有她不能去的地方。
说来许昭昭倒也好奇,霍辞总说不娶韩柏荔,可也并未见他有什么行动,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当然,韩柏荔也没让她等多久。
这日许昭昭关起门来,在自家花园的小池塘边喂鱼,有个宫人步履匆匆而来。
“良娣,韩姑娘又来了。”
许昭昭朝水里撒了几颗鱼食,说:“殿下不是说了吗,不让她进来。”
想来宫人也是早已经应对过,等闲不敢来烦着许昭昭,连忙道:“奴婢们该说的都说了,可是韩姑娘就是不理,还说现下将她请进去大家还留着情面,别等到闹开了,脸上都不好看。”
这果然是韩柏荔能说出来的话,其实许昭昭也很羡慕她,从小在兄长家人们的保护宠爱下长大,一直都是无忧无虑的,可以肆意妄为。不像她,以前过的苦点没事,但长大后突然被拖入一个从来未曾触及过的世界,很是不习惯,也活得小心翼翼。
许昭昭把手上存着的鱼食全都一抛,往池塘里撒去很远,然后拍了拍手,前去迎接韩柏荔。
路上一面走,一面宫人便急急跟她说:“韩姑娘说了,良娣拦着她也没用,她不但不怕殿下怪罪,反倒还要去请殿下呢!”
许昭昭蹙起了眉,看来韩柏荔又有什么幺蛾子。
等到了殿内,只见韩柏荔站在那里,听到许昭昭回来,便转身瞥了她一眼,带着些轻蔑。
许昭昭被她看得心里有些不舒服,但一时又无计可施,只能等霍辞前来。
梨蕊看见这情景,便笑着上前道:“韩姑娘坐吧,奴婢给您端茶,今日天气不错,是该来咱们这儿散散心。”
韩柏荔却看也不看她,嘴上冷笑道:“什么咱们你们的,我才是日后的太子妃,你们这里也是我的地盘,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贱婢说话?”
梨蕊立刻僵在原地,她在棠梨阁也是得脸又说得上话的女官,大小事都是她一手操持,许昭昭从来没和她说过一句重话,不想韩柏荔竟是鸡蛋里挑骨头,再有这话看似是骂她,其实是在骂许昭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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