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下自然把握着分寸,一点不重,蜻蜓点水一样,也没有直接打脸,只是打了嘴,但饶是如此,娇生惯养的韩柏荔还是被打得愣住了。
她的眼中很快蓄起眼泪,可又倔强地强忍住,不使其掉下来。
她往后退了几步,跺了跺脚,气道:“殿下前几日才好了,今日怎么又变回老样子了?果然是她在殿下身边就不行,使得殿下前后判若两人!”
霍辞自唇缝中挤出四个字;“你管不着。”然后就“砰”地一声关上了殿门。
韩柏荔还没来及跑开就被他拒之门外,一时脸气得通红,一手把身后宫人们端着的那些早膳一样一样全都打翻,便也转身一瘸一拐地跑了。
回到昭阳宫,韩柏荔伏在案上哭了一阵,不过她天生不爱哭,一会儿之后也就好了。
哭完之后,她倒是看了看陪在她身边的这几个宫女,有几个是她从家里带来的,有几个是入宫之后给她的,都是东宫的宫人,意在她日后就用她们,用得也顺手一些。
韩柏荔道:“你们说这如何是好?殿下又变坏了,他前几日明明不是这样对我的!”
当然没人敢回应她,只自小服侍她的婢女上来道:“姑娘要不要给赵王妃写信说说,她是有法子的,或许能帮到姑娘。”
韩柏荔想的与她不谋而合,在行宫时张氏与她一直很好,临走前也教了她很多,还让她若有难处便可问她,不用害臊。
所以张氏算得上是韩柏荔入京之后第一个闺中密友,自然想到她。
于是韩柏荔一刻不停,研墨铺纸。
她要把霍辞前后对她的态度都告诉张氏,让她帮着她想办法,最好能在婚前就把霍辞的心收回来,让他不再那么对她喜怒无常。
特别是霍辞实在太奇怪了,上次见面还对她好好的,果真是个谦谦君子,转眼就变了。
她时而左思右想,时而奋笔疾书,周围的宫人们不多说一句话,只安安静静侍立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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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雨过后,许昭昭娇喘着伏在霍辞身上,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。
霍辞一下一下捋着她微湿的发梢,像撸一只猫一般,心里却仍不知餍足。
久旱逢甘霖自是如此。
他又把她往上面带了带,轻轻咬了一下许昭昭的耳垂,问她:“哪里学来这么多花样?”
“我有好多小人书,”许昭昭环住他的脖颈,“夜里拿来一起看。”
对于霍辞只有她一个女人这件事,许昭昭是深信不疑的,堂堂一个太子,竟然连小人书都没有。
霍辞道:“孤搬去你那里住。”
许昭昭摇摇头:“不好,已经够近了,我想殿下时就我过来,殿下想我时殿下就过来,这样岂不有趣?又有惊喜,太近反而不好。”
说罢,她的脚趾往霍辞身下某处一点。
霍辞立时头昏脑胀,缓了片刻后才说:“晚上孤会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