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前太子纳的那个良娣许氏就是你吧?”秦姑姑抬手指了指外面,“她们都不知道。”
说着,她那双闪着精光的眼睛一眯,盯着许昭昭的肚子道:“你怀孕了。”
许昭昭行动间其实颇有些缓慢小心,再加上她刚刚退后了两步,若用心看不难发现她身子已经不同。
许昭昭实在不解这个秦姑姑的意思,此时已经有些后悔帮卉儿她们做了这事,早知如此直接推说不会绣,她们也不会说什么。
这下反而招来了麻烦,看样子至少是和安贵妃有仇。
许昭昭一时也想不出要说什么,她都不知道对方意图,又从何交涉?
好在这时卉儿的声音从外面响起:“吃饭了许姐姐,你和秦姑姑说完话了吗?水桃姐让你过去吃饭,再不去她就生气了!”
两个之间诡异的沉默被卉儿这一嗓子打破,秦姑姑又细又长的眉毛一挑,也不道别,直接转身就开门走了。
许昭昭在原地立了短短片刻,见秦姑姑的身影已经走远,这才整了整衣摆,向外面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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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春之后,天开始渐渐暖和起来,檐下的冰棱一点点往下化,跟着春意也来了。
只是冰棱还没化完,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,缠绵不绝,无有止势,好不容易才有的一点春日的气息,也没阴雨掩盖成灰色。
因着这连绵的雨,听说寻鹿台的扩建也艰难起来,只好继上回塌了之后又重新停工。
连掖庭内也有神神秘秘的传言流传开来,说这是已故的孝纯皇后都对自己所出的太子不满,这才接二连三降下警示。
霍仁原本打算在孝纯皇后林氏生忌这日将寻鹿台竣工,现在看来是没了指望,于是又对太子发了一通火,而赵王则去慈恩寺斋戒了十天以求寻鹿台一事顺利。
许昭昭听了这些也只是听过而已,从不发表什么意见。
眼下她且也有自己的麻烦。
过了这么些日子,肚子自然是有些藏不住了,先还有人以为她是胖的,后面看出来不对,话也多起来了。
只是到底也不知道底细究竟,不敢往外面胡乱传,只在周围指指点点。
卉儿忍不住,跑来问许昭昭:“你的肚子是怎么了?她们说……她们说你肚子里有孩子了,许姐姐,你是不是生什么病了?要不要请大夫看看?”
许昭昭笑了笑,没有说话,卉儿一脸愕然。
没过几天便更有喜欢寻事的故意来找她说话:“许昭昭,你这肚子是怎么回事呀?怎么不明不白地有了身孕,是件很风光的事吗?”
“这是在宫里,你小心被打死了赶出去!”
堆到许昭昭手上的活也越来越多,甚至多过卉儿萱儿的,像是刻意捉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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