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何松不仅瞌睡飞到九霄云外,整个人就如同木雕泥人一眼,大气都不敢喘一声。
正当何松怀疑自己是打瞌睡打得狠了,实则霍辞并未叫他,只是他自己做了梦的时候,却见霍辞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只这一眼,何松就知道方才绝对不会是自己听茬了。
不过藉由此处,何松便试探着问:“殿下?”
霍辞“嗯”了一声,继续低下头干自己的活,提笔在折子上飞速圈圈写写。
何松见霍辞对他的试探并未恼怒,一等霍辞把手上那张折子扔到一边,便寻着空隙道:“殿下可是想吃些什么了?”
霍辞看了他一眼:“要吃你自己去吃。”
何松吃了个钉子,不过已经习惯了,赶紧闭上嘴巴不说话,继续等待。
有时候人为难着不知道说什么,有人替他打开个话头,那话自然就藏不住了。
果然霍辞提着笔的手一直顿在那里,眼见着墨点子都要掉下来,他才回过神把笔搁下。
“你去看过了?”他问。
何松知道他问的是什么,只笑得一脸诚挚:“只送过去时去了一回,后头就没再去了。”
这就是何松的为人奸猾之处,主子不让他做的事,他绝对不会忤逆主子的意思。
霍辞曾经说了不许去管许昭昭,何松虽有些揣测到了霍辞的心思,但他却不能自作聪明将这心思替霍辞摆到明面上去。
太子与许良娣如何纠缠是他们自己的事,他做奴婢的是最要放明白自己的位置的。
霍辞听了何松的回答,也不说什么。
但何松却知道,他不说什么就表示还算满意。
片刻后,霍辞才说:“她也没来找你?”
何松浑身一激灵,他早前就做了安排,许昭昭要找他还算是轻而易举,但这却是他私下做的事,并没有让霍辞知道。
只是许昭昭确实也没来找过他。
何松也不指天指地为自己辩解,只老老实实回答道:“没有,一回都没有。”
霍辞冷冷地哼了一声。
他记得上回许昭昭回永宁侯府被许媱打了一巴掌,都这样了她还想着息事宁人,就这般的性子,去了掖庭之后被人踩到地上都是家常便饭,如何撑得到现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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