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乔良娣过不过来也是你一个奴婢做得了主的?”许昭昭不紧不慢道,“我让乔良娣过来,自然是要她给我还有这两个宫女讲女则女训。”
“你讲,她们也同你一块儿站着,若要她们跪,你便一起跪下。同样,乔良娣一会儿若是过来了,她站着讲,我也恭恭敬敬站着听,并不去下她的面子,但要我跪着听,她便也同我跪下讲。浅碧,你懂了吗?”
浅碧一张俏脸生生在风中被吹得惨白惨白,她素来伶俐些,乔容是特意挑了她过来的,谁知道这许昭昭是吃错了什么药,平时闷葫芦一般的,禁了个足就变得那么难缠了。
浅碧不甘心就这么回去,便强撑道:“可是......这些书一晚上讲不完,后头几日还是要来讲的......”
这回梨蕊却抢在许昭昭之前开口:“我们良娣说的话你还没听懂吗?乔良娣上哪里找的你这蠢笨丫头,你要讲就日日来这里讲,乔良娣要是想过来也好办,她讲我们良娣就听着,她要是想跪,就是日日来棠梨阁跪也无妨!”
浅碧不由往后退了两步,什么话都不敢再说,怕越说越吃亏,转身就落荒而逃。
一时人还未跑远,梨蕊还嫌方才没说够,提高了声音道:“一个宫女就敢来我们良娣面前说跪不跪的,奴婢正是要说说她,让她也听一听自己的主子被奴婢说跪!”
许昭昭笑了,看来梨蕊算是学明白了。
她平日好说话,也不代表就没有自己的一点衡量和想法,有些人或事她会让一步,但是对于乔容,她没必要退让。
大抵是闹了这一场,乔容自己面子上就过不去了,后面许昭昭虽解了禁,却也没像说得那样每日派人过来宣讲。
许昭昭早把这事放下,原就不是什么规矩,只是乔容自己没事干想出来的事,谁又当一回事,乔容再揪着不放反而变成笑柄。
而霍辞之所以那么轻易就把她放过了,大概也就是想借着乔容来羞辱一番自己,只不过乔容没有成功罢了。
他也没再来过棠梨阁,她也不想见到他。
反正她要做的事已经失败了。
她尽了力,去刺了他两次,还搭上了自己。
这都不行,那就真的是命了。
不过若是将来还有机会,她依旧会毫不犹豫地再去伤他。
夜深人静之时,若梨蕊她们没在跟前陪着,许昭昭还是会把阿辞留下的画拿出来看。
有时她也问过自己,这样做有意义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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