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辞道:“再换一批,若还是如此呢?”
霍舒看看霍仁,不知道怎么回答霍辞。
霍辞瞥了霍舒一眼,道:“本朝休养生息,鼓励商贸发展,是以商业发达……”
“阿弟,这些咱们小时候师傅都教过。”霍舒这时却打断霍辞。
这次霍辞没理他,继续道:“郢州是要塞,一日间来往商贸船只众多,那些长官为了自己的政绩好看,自然不愿也不敢停一段时间去整治疏浚河道。儿臣倒有一个办法,若以后郢州的官员还对河道堵塞视若无睹,一经发现便罢官免职,永不再用。”
“父皇一向以德治国,严刑峻法未免太过,何至于此?”霍舒皱眉,一面抬头看了看霍仁。
霍仁心里已有计较,却只是摆摆手,示意两个儿子停下。
他道:“此事先不急。郢州当务之急是先赈灾善后,让其恢复到原先的样子。”
这才是霍仁今日要说的重点。
但霍仁却突然眼睛一眯,话锋一转:“辞儿,朕听说你前几日罚了一个妾侍?”
霍辞愣了愣,这才想起霍仁在说什么,他连这件事都快忘了,难为霍仁还知道了。
“若服侍的人做得不好,也该罚。”霍仁的手指轻轻挠了下巴两下,停留在那里,“但这是你的妃妾,且是刚刚纳的,你怎能如此苛待?”
平心而论,霍仁说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,因为自他登基以来,后宫一直风平浪静得很,他待她们也都很好,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安分守己,熬到了时候便升位分,唯一的一件大事还是霍辞的母亲林皇后薨逝。
“朕一直教你要学会仁德,不要如此喜怒不定,但你一直学不会。罢了罢了,你就先回去平心静气想一想自己哪里错了。”
霍仁望向霍舒:“辞儿这性子,朕也暂时不给他娶太子妃,免得他糟践了人家好女儿。舒儿年纪本来就比辞儿大,又已有庶子,也缺正妃管教,张阁老的孙女娴静温柔,朕过几日便会赐婚。”
霍舒面色一喜,连忙跪下谢恩。
原本母亲安贵妃为他安排的是永宁侯府的亲事,他自小也与许媱青梅竹马,只是这亲事因霍辞从中作梗,最终到底没成,霍舒每每想起便暗中咬牙切齿。
这对于他来说却确实是意外之喜,张阁老以科举入仕,为人正派,学识渊博,在朝中上下非常受人尊敬,与他的孙女一比,许媱虽是世代勋贵之家出身,却远不如张家清贵。
霍舒近年来为了博得个好名声,颇喜欢私下与朝臣来往甚至结交,而这事霍仁或多或少也看在眼里,只是并未阻止,霍舒便愈发大胆起来,如今更是得了张家这门姻亲,助益良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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