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妈妈的手指差点戳到吴兴腾额头上:“这样的好机会给你你不要?你还怕起来了?”
她又想起来这里之前朱氏交代她的话,虽原来也有些犹犹豫豫,但这底气到底还是足的。
“我要有个合适的儿子,还轮得到你?”吴妈妈继续道,“你尽管去,得手了才有夫人做主,好不好侯府还会给她一份嫁妆打发她,到时候也都是到了咱们家来的,夫人又开恩放了我们,侯爷也不可能真的一点不管女儿,你往后一辈子都不愁了。”
财帛美人最动人心,吴兴腾马上就忘了方才的害怕。
婶子背后是夫人,夫人背后是安贵妃,他有什么好怕的。
吴妈妈又说:“既然和她来软的她不肯,那凭她有什么鬼什么怪,直接来硬的便是,生米煮成熟饭,她不肯也得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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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昭昭这里打碎了一盆昙花,第二日一早吴妈妈就知道。
其实也只不过是打碎了一盆花,吴妈妈却气势汹汹带着人过来训了许昭昭一通。
说是这花珍贵难得,许昭昭不知珍惜,任性妄为,又说别院里的东西都是贵妃赐的,连花也是,许昭昭这是大逆不道。
总之把能扣的帽子都给许昭昭扣上了。
许昭昭也不清楚她到底犯了多大的错,也不觉得自己有哪里错了。
但她被吴妈妈禁了足。
“先关上五天再说,”吴妈妈让人关上院门,从外面锁上,“女红也不用去学了,在学好规矩之前什么都是虚的,还把心性学坏了!”
别人禁足都有丫鬟陪着,吴妈妈还遣走了许昭昭唯一一个丫鬟春云,只有送饭时才让她来。
不仅是春云,连看大门的都没有,大门上只有锁和铁链。
许昭昭一天大多数时候都在绣段姑姑让她绣的那条鲤鱼。
也不怎么去隔壁找霍辞。
她被关起来的头一天中午,还偷偷溜到隔壁去送饭。
可是那里已经没有人了。
许昭昭知道他大概是走了,却想着他终归没和她道过别,夜里不死心又去看了一眼。
他又在那儿了。
只是许昭昭也说不清是高兴还是失落。
自此之后,她没有再提着她的食盒给他送过饭。
阿辞的家人找到他了,她想。
能回家当然是回家好,不像她,以前一个人的时候还有家,如今找到父亲却没了家。
想着想着,眼泪“啪嗒”一声落到许昭昭正在绣的鲤鱼的眼睛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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