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吴兴腾想了一下才想明白,他连忙往后退了两步,很是紧张的样子。
看见吓到人家了,许昭昭倒有些不好意思。
不过大晚上的,又只有她一个人在,许昭昭也不能请他进来喝杯茶再走,这点规矩她还是懂的。
“打扰姑娘了,”吴兴腾匆匆看了许昭昭一眼,拿着灯笼就连忙往外面走,“明日一早我就带人过来,人多不方便,姑娘不要出来。”
许昭昭只来得及应了一声,吴兴腾就已经走得没影了,留下大门还大开着。
许昭昭跑过去把门关上,又摇摇头,这个吴兴腾有点怪怪的,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怪。
可能是自己多心了,许昭昭抓了抓脑袋,眼角余光看到方才被吴兴腾理出来放在一边的花。
明明才开到最盛,就怕要凋谢了,许昭昭突然觉得有些可惜。
她跑回屋里点了支烛台,又提了把小剪子出来,把烛台放在地上照明,自己拿起剪刀“咔咔”几下,花朵就被她剪了下来。
许昭昭满意了,回屋找了只花瓶放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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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姑姑给了许昭昭十日看花鸟虫鱼,自从霍辞画了鲤鱼和兰花给她之后,她一日大多数时候就躲在房间里画画。
春云不在就拿出霍辞的原稿照着仔细画,春云在了就凭着记忆自己画。
许昭昭用心,没几天就画得有模有样起来。
不过这几日进进出出的人倒是多起来,吴兴腾几乎每日就要来换一回花,有时又要种树,今天挖个坑,明天把树拿来。
连春云都悄悄和许昭昭说:“这也太勤了些,这是打量侯府多少花木都用的起,可劲儿赚钱呢!”
但因吴兴腾是吴妈妈的侄子,也没人敢当面说什么。
许昭昭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,她不舍得那些换下来的花,每次都提前剪下来,有时让人给段姑姑送去一束,有时就溜到隔壁给霍辞。
霍辞看见她抱着花进来,总是会先笑一笑,然后道一声谢。
只是许昭昭实在看不出他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,抑或是不在意。
但她还是乐此不疲着,因为除却他这里,她找不出一个能让她随便说说话的地方了。
许昭昭每次把花拿过去,都会说:“阿辞,看看今天的花!”
她也不想听他说什么,只是想找个人说几句话。
不过很快又到了去段姑姑那里的日子。
一到这个时候,许昭昭就又不寂寞了。
她还是早早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,这次更加紧张,因为段姑姑足足让她看了十日的花鸟虫鱼。
她还认认真真去和霍辞学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