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云还没反应过来,就见许昭昭回头对吴妈妈说:“我方才和春云出去散步,帕子被风吹走了,我就让春云去找帕子了。”
说完还给春云使了个眼色。
春云倒不笨,马上就明白了。
她还以为许昭昭总要借着这一回吴妈妈过来,好好告她一状的。
没想到还替她遮掩过去了。
吴妈妈听了也没有再多问什么,又盯着许昭昭看了一眼,说:“什么帕子也值得特意让人去寻,永宁侯府什么用不起?没得让人看了笑话!”
好在她这次训完,终于心满意足出了门,没有再横生枝节。
院门一关上,许昭昭虚脱一般长长舒出一口气,用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细汗。
春云扭捏了一会儿,还是过来说:“姑娘……刚刚幸好你……你替我瞒过去了。”
许昭昭朝她摆了摆手。
帮别人也是帮自己,春云虽然平时有怠慢之处,但若是她一把春云这些事和吴妈妈说了,吴妈妈万一换个人过来怎么办?
其他也就罢了,隔壁她还藏着个秘密,要来个时时不离身的,那可就完了。
阿辞饿也要饿死了。
不过这些是不好和春云说的,许昭昭又不想厚着脸皮承认自己没有一点私心。
她想了一会儿,才对春云说:“也是我自己放你出去玩的,本该我替你开脱,这样对大家都好。”
春云到底又谢了许昭昭一遍,只是不禁在心里暗暗想,平时总是人前人后地看轻许昭昭,觉得她蠢笨,但由今天的事看来,她绝不能算是笨的。
许昭昭怕春云就此改过自新,自此对伺候她这些事上了心,便赶紧说:“你还是想怎样就怎样,我不习惯人伺候的。就是有一点,你这几日回家后给我弄一点炮竹过来。”
“姑娘要炮竹做什么?”春云有些奇怪。
“我就是想玩儿了,以前在村里时常玩这些的。”
许昭昭问春云要炮竹当然不是想玩那么简单,她备着自然有她的用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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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“病”已经好得差不多了,许昭昭就迫不及待地去了段姑姑那里。
上次段姑姑说好了要教她新的东西,结果就这么被耽误了好几天。
许昭昭前一天晚上就准备好了她自己的针线包,第二日又起了个一大早,兴冲冲地过去。
段姑姑也没有问她病好没好,只是看了看她脸色,便指了自己身边的位置让她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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