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只是心脏有反应,身体的几处黏膜也有一定充血。
“可能是一种带着强麻醉或者强心剂成分的药,通过口服后造成血管急剧收缩,而形成梗塞、血压升高最后心力衰竭而死。”叶文初道,“这样的毒发作后,药效来势很凶猛,一段急剧后慢慢平复,被身体代谢吸收。”
不解剖,或者外界的其他因素的提示,叶文初也想不到这里。
舒世文跌坐在椅子上,目光显得很无助:“那就说,那个半夜造访的人,下毒了?”
“还有小厮。”闻玉提醒道。
沈翼道:“人我已经控起来了。”他让高山带着袁集呈去审。
叶文初开始“收拾”如果有凶手,凶手为什么现在害他呢?目的是什么,动机是什么?
叶文初给他重新穿好衣服,放回棺材里,在他的枕边放了一枚铜钱,低声道:“当时拜师太匆忙,没有给您敬拜师礼。您高风亮节一枚钱肯定够了是不是?!”
“您别走太快,等我帮您找到凶手,您再离开。”
袁为民没跳起来骂她,也没说她抠门,诚心想要气死他。
叶文初叹了口气,洗漱后去宴席室里躺着休息等沈翼和高山审讯小厮的结果,袁夫人来和她一起吃饭,说袁为民当年西北放牛的事情。
“先帝在时,他也是风头正劲,谁知道一落千丈。去西北那些年,京城没有人记得他,俗话说人走茶凉,官场最是凉薄了。”袁夫人苦笑道。
“你说他得肝病,和心情郁结有一定的关系,我这一年都在想,他的病根,应该还是那几年留下来的,太苦闷了。”
叶文初点头:“我能理解,换成谁都受不了。”
“嗯。他回京后又做低伏小,幸好,等到了你。”
“你别难过,我们都不难过了。”袁夫人将给叶文初夹菜,“他这一年过得其实很高兴,官场也委实得意了半年,够本了。”
叶文初安慰袁夫人。
沈翼掀帘子进来,和叶文初摇了摇头:“应该不是他。”
他们审人有方法,小厮如果扛住了继续撒谎,那也定不是寻常人。
“那孩子是家生子,肯定没事,”袁夫人道。
“那就专心找那个夜半来客。”叶文初道。她说完,连翘来了,站在门口问了一声,进来回道,“小王爷,老王爷让我告诉您,他匣子里松香墨的信,不见了。”
“他能想到是谁的信吗?”沈翼眉头紧拧,他确信他爹的收信的匣子里有一封松香墨的信,但年数很久信也几百封,他们父子都不记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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