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不但敢,真还要做给天下人看,朕要告诉所有人,朕恨你,恨你全家!”
太后喘着气,尖叫:“不孝子,不孝子孙!”
圣上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:“朕还将二哥喊来了,你都不想见二哥吗?你把他害成那样。”
“你害死了大哥,让二哥生不如死,让我忍辱做傀儡,你是不是人,你说,你是不是人!”
太后摇头:“哀家没有,是你们不听话,不听话。”
“你当初为什么不直接让你哥哥登基,让你侄儿登基?你让朕做傀儡,你就是恶心朕!朕四十的人了,每天装成一条狗,在你姚家人面前摇尾,朕说那句朕要快快长大的时候,都要吐了!”
太后怒道:“你敢,你敢动他们,哀家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“你求朕吧,求朕给他们留个全尸。不,求了也没有用,朕不会同意。就像以前朕无数次哀求你被拒绝一样。”
“你在乎的姚家人,死!定!了!”
太后尖叫:“啊!你这个狗东西,你不是人!”
“在你眼里朕什么时候是个人?!朕就是一条狗!”
叶文初看向沈翼。
沈翼握住了她的手,打量她,见她无事他才放心。
叶文初低头看着他的手,他的手因为长时间骑马,被冻裂了口子,手上已无光滑的皮肉,皴皱开裂,惨不忍睹。
他的脸也是,本来很细腻,现在满是胡茬,很粗犷。
“谢谢!”沈翼低声和她说,是认真的不掺杂任何情感,从家国大义的感谢,因为她的聪明果决,免去了一场争斗,让很多人不用在这场斗争中死去。
叶文初摇头,沈翼做得事更彻底,方向也更稳妥。边疆六将被他斩杀后,姚文山就等于拔牙的老虎,他还存在的本能,已经无法令沈翼忌惮,所以,只要没有边疆兵马,沈翼接下来的事可以慢慢做。
至于他离开后,圣上的生死……有的事不必说得太透彻……姚文山能换皇帝,沈翼当然也可以。
这也是她和太子努力搞好关系的原因之一。
这世上,做好人太简单了,只要有地位有能力,她能像菩萨一样让阳光普照大地。
沈翼捏了捏她的手,没有多言,这些事他们之间不必说,一个眼神足够了。
太后气得晕过去。
圣上喊徐太医来:“把太后娘娘治好,该吃药吃药该喝水喝水,让太后娘娘好好活着。”
徐太医应是。
圣上起身,用帕子擦了脸,停在叶文初和沈翼面前,他拍了拍叶文初的肩膀:“辛苦了。”
叶文初道:“不辛苦,为圣上做事赴汤蹈火理所应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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