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年轻人每天都有,有人都没病,就来排队看一眼叶文初,叫她给自己号脉。
中午的时候,袁为民来了,叶文初忙完了在吃饭,看见他笑道:“师父,您怎么中午来了,不是改傍晚了吗?”
“我今晚有事,你师兄不在,你帮我扎针吧。”袁为民道,“叶大夫可有空?”
“当然!”叶文初笑道。
关上病房的门,袁为民和她道:“这两日我没看见王爷,我来你这里说两句。”
叶文初知道袁为民肯定有话说。
“您说,我听着。”
袁为民顿了顿,道:“关外的战事的来的太凑巧了,我已经写信出去,托人打听,再几日定有消息传回来。”
“你也提醒王爷去打听。”
叶文初应是。
“另一则,这两日太子几乎是住在了仁寿宫。当年,太后选定圣上的时候,也是每日带着圣上不离。”袁为民和叶文初道,“老夫怀疑,太后这是打算撤换圣上,让太子登基。”
叶文初和沈翼没聊到这里。所以太子这几日开始出来走动的原因,是因为太后在背后推了?
“我觉得您说的有道理。”叶文初道。
袁为民得到了叶文初的赞同,他索性坐起来,认真道:“韩国公用外在压迫,太后则从内部着手,请王爷和圣上定要提防。”
用战事牵制朝堂,可以预料,可太后怎么更换皇帝?
下毒杀了,找名目废了皇帝?
“师父,历史上有这样的例子吗?”
袁为民颔首:“有。但却是景帝失德寡助,太后和丞相联手废除了他,扶持太子登基。”
不管什么原因,那就表示有这样的先例。
“但太后想废除圣上,理由得好好找。”叶文初道,“她若不死一回,怕是什么理由都不好用。”
除了下毒直接害死,最好用的罪名就是不孝。
“胡说!”袁为民瞪她一眼,随即又道,“老夫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说着,两人都笑了一下,叶文初继续琢磨:“不晓得太后打算怎么死,咱们可以将计就计一下。”
袁为民哭笑不得,又躺下来让她继续扎针。
“老夫睡会儿,你记得喊我。”袁为民刚说完,忽然想到,“陆尧是不是到了?”
叶文初点头:“您也认识吗?”
“认识,他颇有才气,就是为人清高了一些,不知这么多年闲散,性子变了没有。”袁为民道。
叶文初也好奇,晚上回家问姚仕英。
“变了,和以前完全不同,圆滑世故也留存着风骨。”姚仕英道,“我与刘仝也见到了,真是没有想到,我们会在京城再见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