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顺十四年补考这一场的十三人,是历年历届官途最顺的!”
“这不合理!”叶文初道,“这就是演练的痕迹,我想只要给出时间彻查,详查,一定有更多的可以证明的证据。”
“远在平江府的幸运儿,只要查一查,也肯定是一场大戏。”
“可恨啊,凭什么呢?”
圣上极迅速地看完,揉着眉心,将表格丢出来:“韩国公你也看看吧!”
“是。”姚文山平静捡起来,安静地看着。
这是羞辱,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,可韩国公什么都没有说,谁让他先没有察觉,被打到措手不及。
他以为是长宁郡主的事,没想到绕了一圈,从一个不起眼村姑的死,绕到他这里来。
圣上、沈翼以及叶文初的目的太明显了,他们就是要措手不及,就是想把他摁着了,掏空他的家底。
好,好的很!
衙堂上,这么多人却安静得落针可闻,叶文初的鞋底轻轻擦着地面,她走到门口去,和大家闲聊。
“羡慕吗?”她问大家。
门内的官员紧张地看着她。
外面有人回她:“羡慕,但不齿!”
“我认识薛一凡,他确实有一点才气,可没有想到他的状元是这么来的。”
“我就说,好端端居然补考一场,没想到是搭个大戏,真是让我等开了眼界,前无古人后无来者!”
读书的学子们,很生气,非常生气。
“失望,这样做让人寒心,我要是读书人我都不想读书了,有什么意思,没后台读得再好都考不中。”叶文初摇头道。
这句话就是点鞭炮的火引,瞬间引爆了门外的所有人。
学子喊不公,百姓也跟着喊不公!
“权贵只手遮天,公理何在?!我等学子寒窗数十载,就是给这些人做跳板的?”
“这世道有什么意思,读书有什么意思?”
一位学子,将书包里的一本书丢进了公堂,砰一声,大家都看着那本书,叶文初笑了笑,一脚踩在那本书上,讥讽道:“丢得好!”
“这世上,有人不配读书,而有人不必读书!”
她话落,无数本丢进来,丢在叶文初的脚边。
有人振臂喊道:“我等不必读书,回家种地放牛。”
“我们等不必读书,回家种放牛!”
这一声先是单薄的,继而壮大,滚动如雪球收囊了越来越多的声音,那喊声越来越大,将大理寺的明镜高悬牌匾,震得抖动,灰尘簌簌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