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文初手指点着桌子道,好奇道:“想弄到薛一凡的答题卷,拜读一下状元的文采。”
“我可以。”姚子邑将茶盅放下来,“你等一等,我同窗有薛一凡去年策论的文章。”
他跑去同学家,一刻钟后跑回来,气喘吁吁将流传出来的文章铺在桌子上,道:“我读过,其中关于节源开流一项,写得一气呵成,角度新颖独到,实在是惊艳。”
大家都围在一起看,文章是真的写的好,一气呵成文采斐然,从这篇文章可以看得出,薛一凡这个状元当的名副其实。
至少,在叶文初看来,这篇文章很出色。
“所以说,这么漂亮的文章,其实是事先准备好的?”叶颂利道,“作弊?”
众人一起点头。
“那查啊,薛一凡哪里人,不是崇德书院的学生吗?”叶颂利问姚子邑,姚子邑摇头,“他是青州人,我们都不认识,他殿试过后没多久,就外放去了平江府吧,好像是!”
那可是最富庶的平江府,三年知府后盆满钵满,回到京城有钱开路,定当平步青云直登天!姚子邑他们几位好友,就曾聊过这个事,对于学子来说,既羡慕又不屑。
“查!”叶文初对马玲道,“所以你今天可能说对了一句话。”
马玲问她是哪句。
“你说,长宁郡主为什么这么傻,完全没有必要去杀无权无势还没有她美的张秀莹。”叶文初低声道,“或许,长宁郡主杀她,不单纯是情杀。”
马玲惊到脱口喊道:“灭口吗?因为张秀莹听到了明年的试题和内定的状元?”
“或许中间有其他,但十之八九是这个。”叶文初道,“张秀莹非常关注春闱,因为刘贤也参加,她识字读书就是想等刘贤做高官后,她当诰命夫人。”
对春闱、试题很敏感的张秀莹,在听到内定状元的时候,定当是不敢置信的。
“不过,”闻玉提醒她,“韩国公为什么这么做?我的意思,他为什么要内定薛一凡,他不缺薛一凡贿赂的银子,多少他都不会在乎,所以,薛一凡是不是有什么独到之处?”
“这可能是一个突破点。”
叶文初颔首,忽然发现沈翼一直没有说法,她推了推他:“王爷,你想什么呢?”
“在想一件事,但我需要核实。”沈翼道,“此事莫急,我有一个更为大胆的猜测,明日此时,我来告诉你们。”
叶文初说好,她也需要将目前得到的线索,再整理一遍。
“子邑,你们书院里没有对刘贤的传闻吗?毕竟他和郡主有过一段情史,这是私下最喜欢聊的东西。”叶文初问姚子邑。
姚子邑说有。
“刘贤确实很有才华,先生也很看好他,但可惜去年补考一场,他没有高中,不过,就算高中了他也没有命。”姚子邑道,“至于他和郡主的事,我们聊的不多,毕竟知道的也不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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