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三去了张坪村就明白了叶文初的意思。
叶文初要开棺的事,瞬间在街上传开,城外的村子里更是热闹。
张秀莹的尸体因为泡过水,所以腐烂的速度要平正常死亡更快,趋近于白骨化的尸体,虽没有更多的信息,但也更简单。
“你当时怎么查的?就只是淹死吗?”叶文初问余三,余三谨慎点头,“是的,周身无伤。”
叶文初指着肋骨给他:“这是无伤吗?带着这样的伤,人是无法正常生活的,所以这必然是死前弄的。”
死者左右两根肋骨断裂,这种断裂的疼痛,正常人无法忍耐。
余三的脸色大变:“也可能是、是掩埋的时候造成的。”
“怎么造成的,你打她了?”
“你、你莫要胡说。”余三当然记得张秀莹,但他也记得别的事。
“等办完这事儿,我们去衙门聊聊。”叶文初对余三道。
余三没说话,心头在飞快思索着。
叶文初和张家人解释了骨头上的伤,就重新将死者下葬。
叶文初盯着余三,余三害怕她,目光闪烁。
“是刁良玉让你这么做的吗?”叶文初忽然递话给他说,余三一愣,然后点了点头,“对!他说这种溺水案不用详查,所以,所以我就没有认真查。”
“我就猜是这样。”叶文初和余三一起往回走,边走边问他,“那你觉得刁良玉,为什么不让你查?”
余三摇了摇头,说他不知道。
叶文初回了城,城里许多人觉得好奇又新鲜,碰见她都会问开棺结果怎么样。
叶文初都如实说。
“被人打?难道不是意外溺水?”问话的人,也不认识张秀莹,就是想和叶文初探讨案子而已。
和叶四小姐说话,很有意思。
“十之八九不是意外溺水。”叶文初说得很确认,“我找了一些线索,一定能查到,给张秀莹伸冤。”
大家都夸叶文初人好,心善。
叶文初到了衙门,就让伏成把刁良玉吊起来,并没有去管余三。
“放开我,你们干什么!”刁良玉吼着,“叶医判,你可是堂堂医判,你犯的着一直盯着我一个小捕快?!”
“您都要做王妃的人,我高攀不了您,您就放过小人吧。”
“你高攀的人可多着呢!”叶文初冷笑:“平顺十三年十月十五张坪村淹死一个小姑娘,是你和余三去的现场。”
刁良玉一愣。
“你们都没有立案,定的是意外。可今天我开棺了,小姑娘的尸骨上有几处骨折,她死前,分明被人殴打凌虐过,你和余三为什么没有查出来?”
“我、我不记得了,你问余三啊。”刁良玉道,“他验尸,他说怎么死的我就这么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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