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觉得以他行事习惯,应该有这种东西。更何况,张秀莹写随记很可能还是他教的。”叶文初道,“找一找。”
刘徐氏在房间里上下看,很坚定房里没别的了:“都翻过了,书我也收拾过。”
叶文初不信。
“如果他怕有人来搜,从而藏起来了呢?”
刘徐氏愣了一下,正在这时,他的夫君刘俊安回来,看见家里这么多人,他很惊讶。
“君庭他爹。”刘徐氏将叶文初他们的目的说了一边,刘俊安三两步过来行礼,道,“您要我们做什么都行!”
“两个好好的孩子,硬生生被人害死了。”
叶文初让他帮忙想:“我怀疑他查过张秀莹的死,您帮忙回忆,他可能将记事簿藏在哪里。”
“藏?他没地方藏,家里都收拾过。”刘俊安站在院子里一点点想家里的每一个地方,忽然回过头,看着墙角一个木制废弃的狗笼子。
“在这里!”刘俊安从狗笼子里拖出来一个方方正正的布包,“大黄去年死的,这个笼子还是君庭收拾的,我们一直没有动过。”
刘俊安将布包给叶文初。
叶文初打开来,里面果然是她想要找的随记。
这个本子,前面是刘贤的一些生活随记,大约是隔几天写上几句话,也有备忘录的功能,记录了先生和新认识的好友的生辰以及口味爱好。
他还写了他和张秀莹订婚的时候,他很高兴:“青梅竹马,一起白首到老!”
“我想和她成亲,生三个孩子。我会努力读书,给她挣得诰命。”
“我告诉秀莹,以后做诰命夫人,如果不识字就会被其他夫人笑,于是秀莹每天都很努力地识字,读书!”
前半部分,真的是少年人的心思,能感受到他的爱情和心动。
忽然翻到某一页,他第一次提到长宁郡主。写到今日又见到了长宁郡主,郡主看他的眼神不太对,斗胆猜测,郡主莫不是对他有什么心思?可是姚三爷是知道他有未婚妻的。
又一张去游湖,郡主和他说喜欢他,他本来想拒绝,可等他去船后时,看到郡主让贴身婢女,打刚才因送茶而打断他们聊天的小厮,那小厮的脸都肿了。
他又怯懦地退回甲板,不敢拒绝。
叶文初和刘徐氏道:“他打听了很多,关于姚家的势力。”
“是的。他很害怕!我儿子我真的知道,他胆子小,好不容易考到举人,他都是小心翼翼,生怕行差踏错拿不到春闱考试的名额。”
叶文初怔了怔,她看到了她想的看的东西。刘贤生病后去调查了,在张秀莹死的那天夜里,在别院里发生了什么事。
他写道:庭院里的花盆,原本有一株芍药,可芍药换了个位置,摆到最后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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