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又回来了!有人将他们父女三人送到庆阳,并警告他们,此生不得回来。”叶文初道,“但他回来了。”
叶文初打量着王立道,王立道眉头紧蹙,他其实不知事情的详细细节,但现在叶文初这样分析后,他差不多已经懂了。
隔着一条街,姚纪茹听着她的小厮,来回给她回禀。
“人怎么会回来的?庆阳那么远怎么可能回来的?”她问随从,明明交代的很清楚,他的随从也不知道,“会、不会送去的路上,就被人跟踪着?”
“毕、毕竟圣上和瑾王爷都、都派人一直在外找。”
那么多人暗中找,能找到其实也在常理之中。
“那也是你们办事不利。”姚纪茹怒道,“滚,继续听去。”
随从又回到衙堂继续听叶文初说话。
“人呢?”王立道问叶文初,他在做最后的赌,他觉得叶文初最近很忙,根本无暇关注这个案子,也没有空去找人。
叶文初道:“你的主子告诉你,她藏得很严实,所以你用这样的语气来和我要人?”
王立道又羞恼又惊,指着她辩解道:“你胡言乱语。”
“莫急。你有主子我也有靠山,我没空找人可我靠山有空啊。”叶文初说完,乘风又带了四个人上来。
田毅和他的三个孩子。十多天不见,田毅瘦脱了相,三个孩子也瘦骨嶙峋续着一口气一样。
父子四人跪在堂上,瑟缩着,不敢抬眼看谁。
“田毅,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我能护你父子四人安全。”叶文初道。
“叶医判!”田毅嚎啕大哭,“他们带着我们日夜不停的赶路,马车颠簸,我们父子四人差点死在了车上。”
那车不是铺着褥子躺着的,而是对面设长凳坐的车。
那样的车日夜不停的赶路,不管是谁,都受不住。
“幸好进了山西就被拦下来了,要不然……”真得死。
田毅现在想起来,那几天还是噩梦,给他再多的钱,他都不愿意再重复经历一遍。
叶文初安慰他,给了糖给三个孩子吃,让他们坐着,不用跪着。
三个孩子嗦着糖,情绪稳定了不少。
“当日,你们是怎么离开的府衙?你见到了什么人?他们如何交代你的?”叶文初问田毅。
田毅说那天有人来送茶,他本来不喝,可对方凶的很他不敢不喝,喝完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后来是在马车上颠醒的,中间休息的时候,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告诉他们,不许回京城,还把钱给他了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