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一转头,喊舒世文作朗宇兄。
舒世文的脸立刻绿了。
汤庆玉逮着机会了,呵斥道:“叶小姐,你这样太欠妥了。舒大人比你父亲还要年长,你怎么能如此称呼他!”
“我就说她没有前辈尊长。”王立道赶紧附和。
“汤大人有所不知,我和舒大人同是袁阁老门下的弟子。舒大人是男子排辈论资的师兄,我是女子排辈的大师姐。”叶文初解释,“身为同门,我喊他朗宇兄,不过分啊。”
过分!舒世文猛然转头,看向袁为民,控诉袁为民怎么还收女学生。
袁为民瞪他一眼,难道我能做主?
舒世文深吸一口气呼出来,让自己平静一点。
“所以,王大人,”叶文初看向王立道,“您刚才说我,在京城无依无靠没有背景,是不对的。我除了瑾王爷这个朋友外,我还有慈爱的师傅,和有才能的同门。”
“或许,还有别的很多的同门,”她目光扫过去,后面坐着的几位面生的大人,顿时低头了,心道千万不要被她发现,自己是袁为民的学生。
袁为民冷冷地看了这几个人一眼,心中不快。
“行了行了。说正经事吧。”太后对叶文初道,“你把王太医气病了,为什么?”
叶文初恭恭敬敬地回道:“回太后娘娘的话,民女不是诚心气他,实在是王院正做事欠妥当,我和他之间不愉快。”
太后倒没想到她直接说不愉快。
“他拿民女医牌的时候,查都不查,听风言风语后就盖棺定论了。”叶文初道。
“死了两条人命,怎么会是风言风语?你要不服,你就自己举证,证明自己清白。”王立道拂袖,“本官公事公办,从不曾针对谁。”
圣上点点头:“叶医判,你为何不自己举证?”
“因为他们没给民女机会,上午老妇人跳楼,一刻钟后我们的牌子就摘了。民女查过别家,也有类似的医患纠纷,医署都是给三天私了的时间,了结不了或者事情重大的才会摘,”
圣上又问王立道。
“圣上,别家可没有一次性出两条人命的,反正微臣是没有见过。”
“两条人命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叶文初问他,“每天都在死人,和你有没有关系?是不是医署调度不当,或者大家医术不行?”
王立道说她是狡辩:“可人是你医治死的!”
叶文初给圣上回禀:“民女没有给死者菊香看病,他们拿不出我开药的方子,但我能找到当日在街上的目击者。”
“所以,王大人告我,我还要告他枉顾顾医署规则,不查不究胡乱行事毫无章法寒了同行同业的心。”
叶文初继续道:“所以,我个人认为,王大人没有资格管理医署。”
叶文初反过来,说王立道的不足。
王立道又气得踉踉跄跄。
太后一看王立道的样子,就知道他根本不是叶文初的对手,非但不是,差得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