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这不还被人打了,要不被打恐还能撑。”太后顿了顿,道,“让叶医判去,那小丫头嚣张,哀家也看看她的本事。”
圣上知道太后为难叶文初,其实根据以往这种事的经验,不管谁管,都讨不着什么美名,家里死人,总要有人当出气筒。
叶医判是小姑娘也没什么经验,要是做不好,她的前途也完了。
他还有很多事需要沈翼和她帮忙。
“你一直捧,说她厉害。这回她治死人摘牌子你还亲自去慰问,这次就给她个机会,看看她、看看她能耐到底怎么样。”太后道,“你们男人都一个样,就连令瑜都是,见着人生得漂亮,就无条件捧,恨不得捧个仙女出来。”
“捧得越高,摔得越重的道理都不懂。”太后说着,也不给圣上反对的机会,对苏公公道,“去宫门口回复王立道,让他把指挥大任卸了,让给叶文初。”
“全权交给她处理,王立道好好回去养身体,等事情结束了,哀家再好好赏他。”
苏公公应是。
宫内外封了,王立道进不来苏公公也不出去,两人从大铁门的缝隙里传话。
王立道就舒坦了。
立刻写了文书,让人给叶文初送去,他自己回家补觉去了:“累了三四天,一点好处没有!老夫看看你能得什么好处,横几时。”
叶文初的牌子挂上去,顺安康两刻钟就人满为患,挤不动了。
等不到大夫的赶紧来这里,找过大夫的不放心,又带着孩子来找叶文初。
“叶医判在吗?”一个医署戴灰帽的文吏进门来,叶文初正在号脉,抬头看了对方一眼,“什么事?”
这人一出现,周围的百姓就警觉了。
一副他只要对叶文初不敬,他们就立刻打他的架势。
那人也紧张,不敢多留,将文书递给叶文初,然后扫了周围人一眼:“王院正被一些刁民打得受伤了,他现在不得不回去养伤,所以这调配的工作,是做不了了。”
“而打人者正是叶医判,那这个责任,势必要你担了。”
“所以,从现在起调配的事,全权交给叶医判。那叶医判你就多劳累辛苦些吧!”
文吏说着就要走,却被人拦住了。
“交给我?”叶文初问他,文吏道,“文书上都写得很清楚,你自己看吧。”
文吏以为叶文初要推辞,但她伸出手冲着他要东西:“既是交给我,那章呢?”
“什、什么章?”文吏拢着袖子目光闪烁,旁边的百姓骂道,“你他娘的装傻充楞是不是?都说把权利给叶医判,让她收拾烂摊子,怎么着,还不给章?当人好欺负是不是?”
说话的男子人高马大,他家闺女生病,他刚抱着闺女一通哭,现在发脾气,却又杀气腾腾。
“给、给你。但不能做其他事。”文吏的话没说完,就被人推出去了,“滚犊子,我们现在看你们这一身灰就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