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叶文初让八角给老妇人泡半碗安神茶,引着老妇人去后院睡一觉,她先看病。
老妇人喝完后也就睡了半个时辰就醒了,急匆匆出来,接着求叶文初。
但状态比刚才好多了。
叶文初请老妇人坐,听她重新说。
“民妇姓廖,我家男人原来是户粮房的差役,一次出差出了意外,早早去了,去的时候民妇肚子里怀了七个月的身孕。民妇一个人将念香养大……陆培挺好的,为人稳重,话不多对我和念香都挺好。”
“就是两个人成亲后,孩子的事一直磕磕碰碰,不顺。”
“陆培的差事,是继承你男人的?”叶文初问妇人,妇人点头,“本来不行,是民妇求到刘管事,他和我男人早年有交情,才同意的。”
“不但他,别的几位管事也可怜我们家。”
叶文初颔首,接着听廖氏说。
她和女儿家在一个胡同里,一个胡同口一个胡同尾,她每天中午和晚上都在那边吃饭帮忙带孩子。
七月初二,在户粮房当胥吏的女婿陆培出长差。七月初四,她吃了早饭收拾好去女儿家,女儿徐念香和三岁的外孙女陆小花都不在家。
她以为母女两人出去买菜了,可她一直等到下午,母女二人也没有回来。
她四处打听,有人说看到徐念香带着小花出城了,有人说早上看到母女买肉包子吃,吃完往城门口去。
廖氏出了城也没有找到母女。
于是去衙门找女婿陆培,但陆培并不在家衙门,直到七月初五的下午,陆培才回家。
回家后,陆培托人去找,并报了官。
府衙来了两个差役,走了过场,一起盘查了失踪前的细节,陆培和差役都认为,徐念香带着小花离家出走了。
但廖氏觉得不是,她斩钉截铁地道:“我还在世,她不可能抛下我走的。再说,她谁都不认识,也没有地方去。”
“有点道理。”马玲道,“她们母女相依为命二十六年,怎么可能舍得丢下母亲,一个人离开。”
廖氏点头:“是的,是的!小花十个月就会说话,聪明的很。她在路上看见谁,都会喊人,嘴巴甜的很。”
“您平日怎么生活,靠女婿例钱吗?”叶文初问她。
廖氏摇头:“我男人去世的时候,衙门加车主一起赔了一百两。这几年我放印子钱,还做了小买卖,省着用现在,手里还有结余。”
“他就养着我女儿和小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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