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去法华寺。”叶文初带着马玲和圆智,三人步行出城,叶文初道,“我一直在查慧通的来历,都放弃查凶手了。”
被害人之间的关联查明白了,她决定重头捋一捋漏掉的细节。
“你才发现吗?一直抓着慧通不放,你的道走偏了。”圆智道。
叶文初白了他一眼:“给你递个梯子你就嘚瑟。我查慧通也没有办法,再说,慧通这里获得的利益更大。”
先是季颖之成功没了后娘。
现在又扯到了户部,她也真没有空去查凶手。
“师父,我也在想,凶手为什么要那样杀慧通?”马玲道,“他杀张植就没有放火。”
叶文初赞赏地看着她。
“干、干什么?我蒙着什么点了吗?”马玲激动地道。
圆智是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。
叶文初道:“第一,凶手杀人却要毁尸的目的是什么?既是烧尸了,为什么又脱了他的衣服?”
“第二,当时住在隔壁的住客说,火起来以后,听到有人喊救命了。我当时一直惦记着绿帽子,过于兴奋居然没有细想。”
叶文初唾弃自己。
“人无完人,贫僧当时也很兴奋。”
马玲说她也是。
“别光兴奋,凶手为什么脱了死者的衣服再放火?”叶文初问两人,圆智道,“会不会是慧通的金蝉脱壳?”
叶文初道:“可大家证明了那是慧通。”
马玲道:“那是仇杀,慧通曾经这样杀了他在乎的人,于是这一次他用同样的手法杀慧通?”
叶文初倾向于认同马玲的说法。
“那当时为什么有人听到喊救命?”圆智反问,叶文初道,“这就是我懊恼的点,着火时,死者应该已经死亡,就算还有一口气,脖子上那么大的创口,他是发不出声音令院外的人听到。”
“登记名册。”叶文初下山去找小沙弥,沿着圆智经常下山去客院的路,走了一半,叶文初忽然停下来。
路边有一个很小的土包,鼓出了一点头,马玲道:“是无主的坟吧?”
叶文初过去,蹲在土包边上,指了指边上:“这一圈的草,比别的地方都矮小,还有不少是新长的。”
“这说明什么?”圆智问她。
“说明,有人常挖这个土包。”叶文初道,“马玲,把你刀借我。”
“我来!”马玲用刀撬开了土包。
叶文初抬头看向上方,又朝下面打量,忽然想到那天她疑似看到的张植,好像就是这个位置。
张植当时站在这里,也是在确认这个土包的完好吗?
“师父!”马玲惊呼一声,用刀在一口箱子上敲出声音来,“是一口箱子。”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