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王氏嚎啕大哭,她的两个儿子和儿媳也跟着哭。
叶文初推开房门,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,冲人头脑。
西厢房是书房,有书架但书不多,设一张桌子靠着窗户对着院中,往内是拔步床和椅子等。
张植头朝外仰面躺在地上。
杀人的个手法,是割断了脖子,失血很多。
在朝西面的墙上,用红色不知是血还是朱砂画了一枝梅。
叶文初看过脚印后进到门内。
验证了墙上是血,沾血的毛笔丢在地上。
张植的死因就是脖子上的伤口,没有其他打斗的痕迹,但叶文初觉得不应该。
“被害人有武功吗?”她问张家的人。
张家的人都点头,张王氏道:“我夫君是镖师,武艺高强。”
叶文初目光搜索了一圈,发现桌上的杯子,里面是空的,她愣了一下,在房里墙角找了一圈,就推开了窗户,在窗台以及窗户外看到了倾倒出去的茶叶。
一杯茶喝完,是喝完了水,茶叶是留在杯内的,但这杯是空的,很显然是被人倒了。
张王氏站在窗户这里,看到叶文初的动作,也很奇怪,赶紧解释:“他不会往院子里倒茶叶。”
“嗯。”叶文初放了茶盅,让董峰记上,并将杯子带回去,她转个身,忽然凝了凝眉,问张王氏,“他和法华寺的慧通认识吗?”
张王氏摇头:“没听他提起过。”
她的长子张怀文问叶文初:“叶医判,就是前几天法华寺被烧死的慧通和尚?”
“是的。慧通死后,墙上也有一枝梅。”她道。
张怀文想了想不确定:“我不知道我爹和慧通认不认识,但我爹前几天好像去过法华寺。”
他一家人都看着他。
“你们看他的鞋子。”张怀文拿了一双有泥的靴子,“而且,我的朋友说在法华寺那边看到爹了,我当时没当回事,今天出事了,叶医判又问,我觉得说出来,或许对找到凶手有帮助。”
他说完,张家的一家人都面面相觑。
等叶文初解释,她为什么会问张植和慧通有没有关联,可能会是什么关联。
叶文初没多解释,让他抓了一只老鼠来,他一家人捅了一个早就知道的老鼠窝。
叶文初用一点水涮茶盅,喂给老鼠喝。
老鼠喝完过了一会儿踉跄着晕了。
“被害人被杀,应该是有人在茶水里下了迷药。”叶文初问张家人,“这杯茶谁送来的?”
张王氏说是她送的,她送的是一壶茶。
“就放在桌子上……咦,茶壶呢?”
张王氏发现,桌子上只有一个茶盅,原本还有一只茶壶不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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