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凯冲着他破口大骂,叶月棋也哭得梨花带雨和他求饶,说她愿意顶罪,说她不该找请叶文初帮忙,求放她一条生路。
他在梦里用绳子勒住叶月棋的脖子,将她拖行到叶文初的面前,当着叶文初的面将她勒死了。
“凶手畏罪自杀,看你还能查什么!”
史承仕哈哈大笑,昨天下午白担心了。
“二爷,二爷!”忽然有人推他,喊了很久史承仕才醒,一身酒气眯着眼睛看着丫鬟,“来人,将这没眼力的丫头打死。”
丫鬟跪下来,求饶道:“二爷,不是奴婢要喊您起来,是、是大理寺来人了!”
“什么狗屁大理寺。”史承仕打了个哈欠,挥着手道,“知道了,滚,滚吧!”
他一身酒气洗了一把脸,浑浑噩噩,被自己的随从扶着上了轿子。
轿子在半路,被人拦了一盏茶的时间,对方的马车也不知怎么着,就是动不了。
史承仕在轿子里睡觉,倒也不着急,等路通行他们到大理寺门口时,刚好遇见了从宫中出来的圣上以及满朝文武高官。
一行人与一身酒气的史承仕对上。
大家看见他都面露错愕,圣上凝眉问安庆侯:“承仕这是怎么了?”
史承仕摇摇晃晃站着,他没想到今天要上朝,喝醉后躺下来也不过一个多时辰而已。
“唉!”史贺心里恨儿子不成器,但面上还是道,“肯定是因为汤凯没了他太难过了,又喝了一夜的酒。”
“前天晚上,眼睛都哭肿了。又是熬着两夜没睡,人更容易醉。”史贺上去扶着儿子,在他胳膊狠掐,史承仕一个激灵醒过来,正要吓骂,才发现是他亲爹。
“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?早上就喝酒?”史贺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地道,“圣上和朝官都在这里,你给老子清醒点。”
史承仕的酒瞬时醒了。
“我、我知道了。”史承仕整理衣服,给圣上行礼,圣上不喝酒,闻着酒气就反胃,挥着袖子道,“免礼了,进大理寺吧。”
他走了几步,又觉得奇怪,问史承仕:“谁喊你来这里的?”
“是、是叶医判吧。她昨儿在汤阁老家里,说会邀请微臣来公堂听审的。”史承仕道。
圣上面露疑惑,由众人簇拥着,进了大理寺。
舒世文早上本要上朝的,但被汤庆玉拦住了,汤庆玉让他传的叶文初,说要告她。
叶文初是一点没耽误时间,差役去她家请她,带着两个小姑娘和一个大和尚就出门了,并在半道上定了半片猪。
大理寺的公堂,叶文初还是第一次来。她刚到,宫里的侍卫来了,她给汤庆玉和舒世文提出了建议。
“人多,打官司赢了会更痛快!”叶文初对汤阁老道,“你觉得呢?”
汤庆玉和舒世文都没法拒绝这个建议,二人立刻同意了。
“转告太后娘娘,”叶文初对来请他们的内卫道,“我代汤阁老和舒大人,诚邀太后娘娘和圣上,务必来大理寺莅临指导。”
还代他,拿他当冤大头。汤庆玉气得头皮发麻,他不想和叶文初多说,防止自己被气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