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你说京中十七寺?那多出来的一个寺,其实是道观,对吧?”
此时此刻,刘太太再没有镇定,他面色苍白,浑身颤栗。
刘红台抱着他母亲,盯着叶文初问道:“你想干什么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这些事和你有关系吗?”
叶文初认同他似的,也微露疑惑:“我想干什么?这话问得太好了,我想干什么?!”
她拂袖起身,猛然看向姚先阳:“姚三爷,这话我同样想问,是问你还是问刘家?”
“你们想干什么!”
姚先阳大怒道:“你闭嘴,不许再说话,住口。”
“这个案子至少四十六条人命,我想住口,可他们不会住口。”叶文初指着一地的白骨,“在天的亡灵不让我闭口,他们在哭,他们殷殷期盼等一人给他们做主!”
“姚氏。”叶文初对刘太太道,“我问你,你想干什么?杀这么多人,用这么多人的心血奉养莲花,你想干什么?”
“你不承认杀人的事是你所为,不承认紫薇莲斗阵和你有关,可是,这世上除了你们,谁会设这样的阵法,谁?”
“这是什么阵,这是大逆不道的阵。”叶文初指着那张纸,声音拔高气恼不已,“用天子子民的心血,来诅咒天子,姚氏,你按的什么心?!”
刘太太颤栗。
“姚先阳,你姑息纵容,你想干什么?让圣上失智、克住他,你居心叵测!”
叶文初说着,将那张纸丢在姚先阳的脸上。
姚先阳噗通跪了下来。
汗水湿了后襟。
四周的人大气不敢喘,这是什么事?这是谋逆!
“你不要胡说。”刘太太吼道,“根本不是什么紫薇莲斗阵,你胡说!”
“我承认我杀了人,我承认我用别人的心血供养莲花,但你不能诬陷,说我谋逆。”刘太太害怕了,这个阵根本不是这么回事。
刘红台出生后确实在庙中寄养,红台之名是法华寺住持赐名,但这个莲花阵却不是佛门的事,而是一位假装是小庙但实际是道观的道士给她使的招数。
马道长说刘红台心魂不稳,神智不清,心血养莲是为了收魂寻智。
所以她照做了,用别人的心血养莲花。
阵的名字就是莲花阵,根本没有人和她提过紫薇莲斗阵。
谁敢冲着圣上去,她冲着圣上干什么?她难道要祈愿她的红台来说做皇帝吗?
“你、你诬陷我,”刘太太指着叶文初,“我没有谋逆,我没有!”
叶文初盯着她,喝道:“迟了!”
姚先阳脑子嗡嗡响,他想过一些可能,但绝没有想到,这个案子最后会扯到谋逆。
叶文初刚才还喊刘太太为刘太太,现在一口一个姚氏的喊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