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说完,舒世文就激动了:“我口臭?怎么可能!”
他说完,四周没人替他说话,他用目光去和同僚求助,发现他们目光四顾,根本不和他他对视。
这态度很明显,大家都知道他口臭。
舒世文的脸顿时绿了。
叶文初继续道:“舒大人不但口臭,平日应该爱吃酸。秋天新上市的桔子,可是您最爱的水果?”
舒世文垮着脸,其他人人表情都很怪异,一位第一次开口的官员道:“舒大人爱吃酸橘酸菜酸枣,京中人人得知。亦知,有陈醋商户常年供应舒大人,他说一句酸,店中就能断销。”
舒世文没否认:“我找大夫看过,说我身体极好。”
“那舒大人找大夫看的时候,应该是春夏吧,这二季肝气脾胃盛一些,您若秋、冬两季找大夫,病症就会明显更容易诊出。”
就有人听懂了,寻常大夫春夏证不出,而她是可以的。
舒世文袖手,双手交握紧张地开始回忆,他找大夫的季节。记忆中确实一次是秋末,一次是深冬,还真的是她说的这样。
他的脸色越发难看,彻底挂不住了。
叶文初体贴入微地道:“舒大人脸色如此难看,是生病吓着了?”
有人听懂,偷笑舒世文。
“您也别怕,这病三五年甚至十多年不治也无妨,甚至有人带病老死。但如果你吃药治好了,您就会发现,肉香更香,鱼肉更鲜,就连你不敢吃的鸡蛋,也可以很美味。”
舒世文几次张嘴想说话,但不知道怎么回她,因为她说的是对的。
他如果强行说,大家都知道他在狡辩。
反而让自己更难看。
叶文初继续提点他:“您要不信可以找别的大夫复诊,症状转述清楚,别的大夫自然知道开什么药。”
“吃半个月,病症消除后,您就知道,今日在太极殿您托太后和圣上的福,知道自己有病是多幸福的事。”
她辩证说的清清楚楚,而且还建议舒世文找别的大夫来验证,这是坦荡还自信。
大家听着心里就更清楚了。
舒世文质疑这个小姑娘,却被小姑娘当场下了面子。
“这么说,舒大人还真的有病?”圣上问道,叶文初应是,“是!目前并不致命,但影响生活质量,舒大人生活中的幸福也少了一些。”
圣上来兴致了:“少了幸福,这怎么说?”
“人的快乐来源有很多,但有的获得的比较难,比如爱钱的人想暴富、爱权的人渴望升官,这些相对困难,可爱吃的人获得一盘美味,却简单很多,舒大人胃口很差,很难感受美味获得简单原始的快乐。”
“有点意思!”圣上认同这个观点,因为他不高兴的时候,就会雕刻,在这过程中他会获得快乐。
太后咳嗽了一声。
圣上呵呵笑着,和她道:“母后,叶四小姐看着确实会医术。”
“哀家看出来了。”太后蹙眉嫌弃地看了一眼舒世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