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忙你的吧,”叶文初道,“一切等面圣后再细聊。”
沈翼颔首,大步走了。
下午教大家礼仪的嬷嬷果然来了,叶家在客厅、宴席室以及叶月画和叶文初的房间里,放了不少他们带来的琉璃制品和其他物品。
都是舶来品,图一个新鲜少见,在从化不稀奇价格也不高,可到京城后,便是那些勋贵之家的小姐,也不是随便就能看得到的。
来的两个嬷嬷接连夸了七八件东西,样样都要了。
两个嬷嬷回去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,但不说坏话、对上回句叶家怠慢她们就已经烧高香了。
嬷嬷走了以后,叶月画和叶文初低声道:“……你刚才看到那个嬷嬷没有?看到我的宝石手链,眼睛都直了。宫中是不是也没什么好东西?”
叶文初喊了大家一起,由乘风带路出门去吃晚饭。
他们一行人出来,对门的邻居也正好出来,一个胖敦敦男子,一看就是生意人,看见他们抱了抱拳就走了。
“这胖子,真傲气。我下午和他打招呼,他都没搭理我。”叶颂利道,“估计知道了我们外地刚到的,当我们没根基,所以不搭理我们。”
叶老太爷拄着拐杖,由房忠扶着下台阶,云淡风轻地道:“我们也确实没有根基,他没有错。”
叶颂利撇嘴。
大家跟着乘风找了一家名叫德运楼的馆子,管事认识乘风腰上的腰牌,引着他们一行人上楼,开了最大的包间。
“掌柜的,这群人听口音是外地来的。”小厮指了指楼上叶文初他们的包间,“一群个乡里泥腿子。”
掌柜让小厮闭嘴:“领头的腰上挂着瑾王府的腰牌。瑾王才从广南东路立功回来,不能惹。”
“那这些人就是广南东路的?对,说是来一户做买卖的来领赏。”小厮不屑道。
叶文初站在楼梯上听着,拦着了叶颂利:“他说没错,我们就是广南东路来的土包子。”
“他一个小厮,居然还优越了?”叶颂利唾弃不已。
“他在这么大的酒楼当差,估计和很多大官人认识。这就和当铺朝奉一样,好宝贝见多了,寻常的岂能入眼呢。”
朝奉没钱,可会货比货。
“早晚让他们看见我……不对,看见我四妹跪着喊祖宗。”叶颂利道。
叶文初被他逗笑了,推着他进去:“你觉得你四妹妹怎么才能当他们的祖宗呢?”
“不知道,反正肯定可以。”叶颂利道,“你要努力,让你哥哥我在京城继续当纨绔。”
叶文初敲他的头。
房间里的人都看着他们。
“你干什么,又闹你妹妹?!”叶老太爷吼道。
“祖父,二伯,就他……他说让我努力,保证他继续当纨绔。”叶文初道,“欠抽的脸就长的这模样吧。”
一屋子的人都瞪着叶颂利,除了叶月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