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翼蹙眉:“你们工头是谁?”
“我们都是刘大山的。”高个子的人喊他们的工头,“大山,先生找你。”
刘大山今年二十出头,他带出来的工匠都是年轻的,说是只收三十五岁以下男子。
“先生问柱子吧?小人早上让人去他家了,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。”刘大山说完,就看到堤坝下赶来一架驴车,从驴车上下来一人,冲着这边跑过来。
“工头。”工匠喊着,看到沈翼和叶文初,忙也行礼,刘大山问他,“柱子回去没有?”
那人摇头:“去他家问了,他爹娘媳妇说他没有回来,还问我他去哪里了。”
“我不敢多说,就说他可能跟着别人去别的地方做事了。”
刘大山点头:“辛苦你了,晚上给你买肉喝。”
那人笑着去做事。
沈翼看向叶文初,叶文初道:“去宿舍看看。”
让乘风领着叶满意和白通在堤坝遛弯,叶文初和沈翼让刘大山引路去了柱子的宿舍。
“杨老四也是你的人吗?”叶文初问他,刘大山点头,“是的。但杨老四家远点,我还没让人去他家问,要去问吗?”
沈翼道;“先看过宿舍,再决定去不去。”
刘大山应是,陪着两人去宿舍。
先看的柱子的宿舍,他们搭的大棚子,柱子睡中间,被子叠得整整齐齐,枕巾洗得很干净。
“我们的衣物都放床头。”
刘大山从柱子的床头拖出一个包袱来,又蹲着从床底拉着个竹篾筐子出来。
包袱里是换洗衣物,虽是破旧但洗的很干净。
筐子里放着脏衣服,和一双破了的布鞋,看样子准备去洗的。
在床板底下,夹着一个荷包,从里面倒出来十个钱。
他们这里不安全,发钱以后都会休息半天或者一天,大家都会将钱送回家,或者存到银庄里去。
除此以外,在柱子的床铺上下,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。
“有没有知道,谁是最后见到他的?”叶文初问刘大山,刘大山道,“我感觉可能是柴河,初二那天我们一起喝酒,酒也不多,一人喝了一碗就去睡了。”
“柴河去洗衣服,说看到柱子沿着河道往城里的方向走。”刘大山道,“您二位等一等,我去将柴河喊来。”
他去工地将人喊过来。
柴河很瘦小,皮肤黑黑的很老实的长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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