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素来是闲人。”沈翼负手而行,神色也是自在亲和,闻玉道,“大人谦虚了。”
几个人随便聊着,回家后,给一家人打了招呼,晚上聚餐,叶月画风一样跑来想跟叶文初学做月饼,可一看沈翼在又风一样跑回去。
厨房里四个人,叶文初配好馅料,交给了闻玉搅拌,沈翼挽着袖子在桌案上揉面,乘风在点火热烤箱,叶文初一抬头看到了叶月画,就低声问沈翼:“你怎么二小姐了?她每次看到你就躲。”
“没有吧,大约是有误会。”沈翼神色淡然地回了,乘风凑上来问道,“这面,能蒸馒头吗?”
叶文初看着乘风,乘风一个激灵,道:“我、我还没怎么吃过馒头,馒头好吃吗?”
“傻子。”沈翼白他一眼,“烧火去。”
乘风灰溜溜走了。
叶文初和闻玉都笑了起来,叶文初和他道:“沈大人的秘密太多了,我们也要保留一些才好。”
“别这么说沈大人,他不说自有不说的道理。”闻玉道。
“是吗?”叶文初靠在桌子上,后仰了一下看沈翼的表情,“沈大人爱吃馒头吗?是爱吃京城的馒头,还是余杭的馒头呢?”
江南人也吃馒头,但到底是少数。
沈翼笑了起来,无奈地看着二位:“此时此刻或是我笨一点,听不懂二位的话,或是二位笨一点,得不到答案就点到为止。”
“我不笨。”叶文初问闻玉,“师兄笨不笨?”
闻玉想了想,不确定:“我十岁就能出诊给人看病了。”
两人说着,遗憾地看着沈翼,沈翼也道:“我也是,自小聪明。”
三个都笑了起来。
乘风默默抱着一捆柴走得更远一点,他觉得自己有点格格不入。
“四姑母!”叶满意飞奔而来,“我好想您啊。”
他的后面还跟着叶颂利。
“老四我也好想你啊。”叶颂利跑得比叶满意快,“听说你今天早办了个大案,还在地下挖了二十万两白银出来?”
二十万两吗?叶文初还不知道,她问道:“你去后巷看热闹了?”
“是啊,马腿都拉劈叉了。可真是没见过钱,二十万两都用银子,拿来给我啊,五万两过手费,我给他洗得干干净净。”
叶文初戳他的额头,抱了叶满意:“告诉你二叔,他刚才说了什么蠢话!”
“就五万两,二叔您何必呢。”叶满意道。
叶颂利:“……”
还就五万两,口气真不小。
“有人在你这里洗吗?”沈翼问叶颂利,叶颂利点头又摇头,“没、我这人多正直。”
叶文初盯着他:“和沈先生说实话。”
叶颂利心虚:“有!过了几道中间人,我没细查,对方也不想让我知道身份。洗了两次,一次六万两,一次十一万两。”
一般人不需要做这个事。
除非是这钱实在太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