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些人并非难民,他们是有住家有田种的一群人。
“今年的收成不好吗?”叶文初问陆通化,他答道,“不好,一亩地才三百多点的收成。”
说着叹了口气:“旱的太狠了。”
叶文初抿着唇,看着一个拽着娘亲衣角,瘦瘦黑黑的五六岁小姑娘,小姑娘也看着她,冲着她腼腆地笑了一下。
叶文初也冲着对方笑了笑。
小姑娘躲在她娘的腿后,偷偷观察着叶文初。
“王竹是谁?”沈翼问道。
一个黑黑瘦瘦的年轻人走了出来:“草民是王竹。”
“你细细说,你昨晚听到的声音。”
王竹应是:“我打三更鼓,巡田回来到后面的小路,顶多两刻钟。就那边屋后,忽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,惊叫了一声。”
叶文初问他:“怎么叫的,是单纯的尖叫,还是喊救命或者喊谁?”
“单纯的尖叫。”
叶文初点头。
“我心道什么声音呢,就站在这里等了一下,也没听到第二声,我就走了。”
叶文初颔首。
沈翼问村里的人:“还有人见过什么吗?”
他一边说,一边打量所有人。
大家的神色都很木然,陆通化道:“问话呢。”
众人这才摇了摇头,高高低低声不成调地回了:“没有。”
“出了人命,如果有人听到什么,看到什么,就来告诉我们行吗?”叶文初道。
那些人因为被陆通化吼过了,所以这一次点头应了。
佃户都散了。
走得慢腾腾,不时有人回头没有表情地看一眼他们,王竹留下来,小声问陆通化:“管事,还……还交租子吗?”
“交啊!不然把田给你们好不好?”
王竹没敢再说话,手在衣服上擦了擦,垂着头走了。
叶文初和海鞘以及乘风道:“你们就留在这里,我和沈大人去村子里走一走。”
“陆管事劳驾你给我们引路!”
陆通化应是,走在前面。
叶文初和沈翼并肩走着,她低声道:“这真的是佃户吗?从化这样的佃户多吗?”
“七成的农民都是佃户。”沈翼看着她,道,“但各家收租不同,有松有紧,日子也能过。”
“税粮谁交?”叶文初问道。
“像陆员外这样的,应该是他收完了以后自己交。像你家的庄子里,则是佃户自己交。”
叶文初簇了簇眉。
“我没问过,我家收几成租?”
“两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