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在里面的,邻居说是叔叔,两个叔叔两家人,都住在这里了。”
叶文初进到院内,喊了一声:“马玲!”
屋里一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,看上去三十几岁,衣服上有补丁,形态不磊落,他打量着叶文初:“马玲不在,你找她干什么?”
“她去哪里了?你们又是她什么人?”
“鬼知道她去哪里了,也不做饭也不买菜,一点规矩都没有。”一位穿绿衣服的妇人出来,打着哈欠目光上下扫着叶文初,见她气质不凡,“你、不会是她师父吧?”
“叶四小姐?”厅堂的正门忽然冒出来四五个脑袋,都盯着叶文初,“还真是叶四小姐。”
“叶四小姐,我是她二婶,”穿绿衣服的妇人道,“马玲这孩子很不像个样子,硬要我们来,却又不好好招待我们,自己跑没影了,您看我们都一天没吃饭了。”
“是啊,我娘还在里面。哦,对了,叶四小姐,您家有药行,还有两个天下闻名的神医,您能带来给我娘看病吗?”
“是啊是啊,我身体也不好,给、给我们都看看病吧!”
海鞘听着都傻眼了,手都搭在刀柄上。
叶文初问和她说话的人:“你们是马玲的亲人?”
“是啊是啊。她爹娘都死了,也没个兄弟姐妹,就我们最亲了,您是她师父那我们就是一家人。”绿衣服的妇人道。
“既然这么亲,那正好,她还欠我二十两银子,你们帮她还了吧。”叶文初道。
“还钱?”屋里屋外的人都傻眼了,绿衣服的妇人道,“这、这怎么能让我们还钱呢?她借钱没、没道理让我们还钱,再说,我们也没有钱。”
“你不是说一家人吗?”叶文初将绿衣服的妇人推开,进了堂屋里,一股子杂七杂八的气味直钻鼻子。
三间卧室都睡了人,床上西厢房睡着个老人,看不到脸,只有枯瘦的手腕搭在床沿,房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臭味。
叶文初退了出来,问绿衣服的妇人:“马玲什么时候离家的?离开的时候你们吵架了吗?”
妇人目光闪烁,低声道:“昨天早上走的,走前就、就吵了几句。”
“吵什么?”
“没、没吵什么,一家人吵架磕碰是很常见的。”绿衣服的妇人道。
叶文初没和她多说话,和海鞘一起出了马玲的家,一边走她一边问海鞘:“她有什么朋友吗?”
“没有了。”海鞘道,“没看到她和谁走得近。”
“她家什么情况?你了解吗?”
海鞘点了点头,道:“我猜了一些。马玲的祖父去世得早,她爹当年估计就四五岁,她祖母就重新跟人了,那个人不准她带儿子,她就把马玲爹一个人留在家里。”
“他爹也是吃百家饭长大的,十多岁的时候,捡着个女子养着,女子身体也不好,病恹恹的赖活着,好在马玲爹十几岁当了捕快,混了一份差事,日子过得好多了。后来她爹和那女子成亲,过了好几年生了马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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