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大人素来霸道,亲自写信问刘兆平疯狗管不管?
他要是不管,大家恩断义绝。
刘兆平攥着信,手气得在抖,刘夫人进来,体贴地问道:“将军怎么了,要不要喊大夫?”
“还能拖几日。家里的事就靠你了。”刘兆平道。
“有我在您就放心吧。”刘夫人道。
“我肯定放心。”
……
七月十二。
王彪在回从化的路上,听到风声,所以去了韶州。
韶州这里有一千六百人的部队驻扎,这是他曾经带的兵,现在虽还是他管,但军印不在他手中。
刘兆平素来不把军权放出来,全部抓在他自己手里。
王彪进了军营,没有人过来迎他,就连岗哨都不在门口,他正奇怪,就听到里面有哄闹声。
等进去,就看到大家都在后面的校场上,所有人分成两队,在进行两两厮杀。
不是寻常训练的技术对抗,而是真打,因为他看到熟悉的几个部下满面的血,还有人躺在地上,头以诡异的弧度扭歪着。
队分两阵,分别起哄呐喊助威。
犹如斗兽场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!”王彪抽了一截哨鞭,大步冲到人群,“住手,自己人对打,谁让你们这么做的?”
大家都让开,垂着头不说话。
马六从后面走了出来,迈着八字步,声音极高:“王兄弟,是我啊!”
王彪的火拱上来。他正经军人出身,一步步走到今天,被一个土匪乞丐盲流靠裙带关系上来的人喊兄弟。
而在十天前,这狗东西见到他还恭恭敬敬喊他将军。
一条恶狗,得了道,如此丑陋。
“马将军!”王彪指了指四周,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来整顿整顿,这些人太散漫了,一点都不像兵,这要是朝廷打过来,一匹马都能踩死四个。”马六指着后面桌子上,垒高的银子,“五百两,今天谁赢了归谁,不但如此,还能跟着老子去见刘将军,另获封赏。”
“你看看,一下午打死了七个伤了十一个!”
“现在各个勇猛得像虎狼。”
“就要刺激,什么东西最能刺激人,钱!”
拢着袖子里,王彪的拳头捏出嘎嘣声,他看着马六,又看看昔日自己的弟兄。
有失望,他的弟兄们真的全部废了。
有气愤,马六不可能不知道,这些人是他的旧部。
“都散了!该做什么,做什么去!”王彪大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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