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纸面很干净,没有汗渍、泪水甚至血迹污染的痕迹,落笔很稳当,字在线上,可见他写信时状态还不错。”
宋老爹和宋超两人听着,喜极而泣。
“不过,正是因为信是他写的,我们就要更加谨慎,任何事都要商量着办。”叶文初道,“如果绑匪再有信来,一定要给我们看。”
“他能写信,很可能就看到了绑匪的脸,这样的情况,绑匪很可能会灭口。”
“所以我告诉你,不可私自决定,否则一旦出现意外,作为父亲你是无法消化这个后果的。”
宋超点头应是。
宋老爹也跟着点头。
“时间紧,我们先回衙门,晚上我们会再来你们家。”叶文初说着一顿,问道,“你家有五百两吗?”
宋超点头:“有。我在叶氏银庄里正好存够五百两。”
“正好?”
宋超点头看着她:“怎么了?”
“还有谁知道你有五百两存款?”叶文初很惊讶,他们开食铺居然存了这么多,寻常人想不到,而对方却能准确勒索他们刚好有的金额。
这绝非凑巧。
宋超看向他爹,他爹也摇摇头,道:“我们没有对外说过,这种事谁会对外说。”
“会不会是钱庄泄露了?”宋超看着叶文初。
叶文初道:“如果泄露了,为什么不绑架五千两存银的?”
宋超无言以对。
叶文初又交代了几句,和马玲回衙门,但在路上她还是拐去了叶氏钱庄问了下安全性,如她所料,钱庄里的客户姓名都有特定的码,除非可以去核对,否则一眼是看不出姓名的。
最重要的,在钱庄里随便一翻,有钱人太多了,这五百两不值得一提。
她告辞出来,回了衙门。
大家讨论怎么做。
“遣民兵将荔枝林包围起来,那边的风都是往北,纸鸢上天后估计往北面吹,北面是山。”鲁志杰铺着从化的城区地图,“如果顺利,纸鸢肯定会掉在山里,绑匪去拿银票的时候,我们将他们抓到。”
“当场抓人,如果绑匪不是一个人呢?”沈翼道。
剩下的绑匪可能会杀人撕票。
鲁志杰一愣。
“我也有个问题,”马玲举手道,“绑匪怎么笃定纸鸢往哪里飞?他要怎么拿钱?”
绑匪肯定知道衙门人会跟着,他也跟着纸鸢跑,这行为太傻了。
鲁志杰被这两个问题难住了。
“用纸鸢不能理解,”沈翼看向叶文初,“纸鸢不可控,又是银票,若下雨、落在水中、都是不可控的。”
叶文初点头:“那么他为什么要求用纸鸢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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