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奶奶,吴子敬早上到学校的时候又头疼了。”左边瘦瘦高高的男孩子对叶文初解释,“我和华东陪他来找大夫,别的大夫都不知道怎么回事,所以我们、我们就来找您了。”
“您是免费问诊是不是?”
叶文初颔首:“你叫什么?”
“我叫宋伟江。我月份最大,所以我要照顾他们。”
叶文初颔首:“你照顾的很好,”就问吴子敬,“你头疼,是怎么个疼法?还有没有其他的症状?事无巨细都可以说,哪怕早上打了个嗝儿,你都告诉我。”
其他两个孩子听着打嗝儿有趣,都笑了起来,只有吴子敬绷着脸,道:“我、我没什么,现在也不头疼了。”
他说着,蹭一下站起来,道:“我、我回家了。”
他起身出门,宋伟江忙拉着他:“难得奶奶有空,你把症状说清楚吧。”
“我不要你管。”吴子敬指着自己的同学,吼道,“你们不要多管闲事。”
说完,他跌跌撞撞冲出了药行,宋伟江跟着追出去,华东留下来,对叶文初抱拳施礼:“奶奶,我们没有骗您,他早上在路上都晕倒了,后来在医馆他才醒的。他不但头疼,还吐了,反正、反正他早上真的病了。”
“对不起您。”
华东说着也跑出去了。
叶文初站在门口,看着孩子跑走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“小孩子就是不喜欢看大夫,生怕吃药苦。”八角道,“估计三个人还吵架,那叫宋伟江的孩子,真是有教养。”
八九岁的孩子会照顾别人,就已经非常难得了。
“是博州书院的院服吗?”叶文初收拾东西,毛介回道,“是,博州书院年幼的孩子都穿这颜色。”
叶文初颔首带着八角回去了。
但第二天早上,吴子敬又被宋伟江背着来了,这一次孩子是昏迷的,叶文初搭了许久的脉,也没有看出什么来。
“宋少爷,您这背的同学吗?”有排队的病人认识宋伟江,隔着人和他打招呼。
宋伟江应是:“是吴子敬。今天在路上又头疼,我就带他来这里了。”
宋伟江聊完又回头问叶文初:“奶奶,他怎么样?”
“等他醒了我再问问。”叶文初一边看别的病人,一边等吴子敬醒,约过了一个半个时辰他终于醒了,叶文初便来询问病情。
吴子敬一边穿鞋,一边闷着头回道:“我没病。”
说着推开了宋伟江,吼道:“我再警告你一次,就算我死在路上,你也当我是快牛粪,跨过去不要管。”
说完,和昨天一样走了。
叶文初就觉得奇怪,对毛介打了眼色,毛介默不作声地从后门跟着出去。
过了一会儿毛介回来,什么都没有跟着,道:“奶奶,两个孩子都回博州书院了。”
“您是觉得有什么问题吗?要不我等会儿再去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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