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衙,“摸鱼”五日的叶四小姐,再一次上岗了。
叶文初进门,打量着房间的摆设,说是隔断,但实际完全没有“隔”,两人的桌子是面对面摆着的,沈翼在右叶文初在左。
往里进深,则放着圆桌,桌上铺着精致的红底碎蓝花桌布,桌上还摆放了一个花瓶,瓶子里很不合适地插着一簇栀子花,房间里四溢着甜腻的香气。
除此以外,屋顶的承尘换成了红色,垂着流苏搭在墙两侧,叶文初乍一看,以为是谁家的喜房。
红的过于喜庆了。
“这是谁布置的?”叶文初问道。
马玲举手:“我我我。师父您要谢我吗?”
叶文初点头道:“感谢你,没有将我的桌子也铺上红色的布。”
马玲从身后拿出一块布,献宝似地道:“师父,红布在这呢。”
叶文初无语:“不要再破费了,这红布留着你将来成亲用。”
“挺好看的啊。”马玲不解。
“沈先生呢?”叶文初坐下来,对面并没有人,马玲回道,“先生不是去找您了吗?”
叶文初不解,沈翼去找她,她来的时候并未看见。
这个人又要动了什么心思?
正说话,沈翼回来了,和他一起的还有叶俊。
“爹,您怎么来了?”叶文初迎出去,“为何和沈先生一起?”
叶俊特别高兴,和叶文初道:“沈先生去家里找你,我正好出门就遇到了。初初你不知道,我和临川是同门。”
“什么同门?”叶文初有种不太好的预感。
叶俊道:“爹在平顺元年,曾拜了益田先生为师,但可惜入门不足一年,先生因为家中遭遇变故,提前回了江南。”
“你猜怎么着,平顺三年,临川也拜了益田先生为师。”
“你说,我们是不是同门。”
叶文初看着沈翼,脸黑了黑,这只狐狸的心思,就是想压在她一头?当她领导不行了,居然打伦理牌?
真要论伦理,我还是你师父呢。
“那、恭喜二位了。爹,您不是要去典当行吗?”
叶俊点头:“对对,我得赶紧走了。”
“临川啊,我家初初乖巧懂事又聪明,不会给你添麻烦,你……你就在生活上对她照顾些。”
叶俊其实就随口一说,他其实更想说,不要让别人给他初初添麻烦。
“比如哪些?”沈翼问道。
叶俊愣怔,勉强想到女儿仅有的不足之处:“比如剥栗子、瓜子儿、泡茶这些她都不爱做。”
“这些都是小事,我会照顾她的。”沈翼道。
叶俊连连感谢,要走又想到什么,和沈翼道:“对了,临川啊,就衙门对面吾悦茶馆陈华元得了素梅梅瓶,放出消息要拍卖,你可听说了此事?”
“没有,师兄要这个梅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