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苦我都能吃。”老可道,“只要吃苦后,我能好。”
叶文初在他疮口一片,轻轻划下来,道:“我要将你这一整块腐肉,全部剜了。”
老可惊得目瞪口呆。
门口也传来一阵惊呼声。
“呵!我当你年纪大,又是名师高徒,能有什么高超的技法。”胡大夫不屑道,“原来是打算动刀见血。”
“老可,你不要听她的,肉剜了创口更大也很容易烂得更深。”
“你就听我的,好好内服外洗,半年内肯定能康复。”
老可也怕,慌张地问叶文初:“奶奶,剜、剜了肉多久能好?”
“一个月内。”叶文初看着他,“你自己决定。”
胡大夫说的其实有道理,每个人行医的准则不同,迟清苼和闻玉也是如此,不动刀不见血不对病人进行额外的创伤。
但她前一世是西医出生,这一世拜师迟清苼学的中医,在她看来,执中两用、因时制宜才最重要。
用最合适的手法,快速全面的解决病人的痛苦。
“我、我剜肉!”老可下了决心,“奶奶,您、您剜吧,我信您。”
叶文初开了方子,让毛很远去准备麻醉的药以及消毒药水。
“你就等死吧。”胡大夫拂袖出去,一边走一边和众人道,“大家擦亮了眼睛想好了,她的手法是不是你们能承受的。”
“不要听着名声看着年纪就相信她。”
“命就一条,想清楚了!”
胡大夫义正辞严地说完,拂袖去了对面。
但没有人离开,大家好奇叶文初要怎么剜肉。
虽然拉了屏风,让老可喝了麻药又灌了两盅酒,但还是能听到老可带着床板一起抖得声音。
“剜了肉我会给你包扎,每日早上来换药。”
叶文初净手,将老可的腿架上,老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腐肉没有了。
他吓得嗷嗷叫。
门口的人也听得心惊胆战。
等包扎好,老可被毛很远扶着出来,大家都围着他,问道:“怎、怎么样?”
“我老可也体验了一把关公刮骨疗伤的豪气了。”
话落,头一歪就晕了过去。
所有人哈哈大笑:“刚说豪气,这就晕了!”
老可被自己儿子背回家了。
“下一位。”叶文初擦干手坐下来,对坐在门槛上的病人,道,“进来。”
就在这时,门口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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