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诺放缓了语速，一字一顿出声，便于丧尸的模仿。

“嗬嗬……嗬嗬……裴嗬……”

“裴、珏。”颜诺重复了一遍，耐心地纠正读音。

丧尸乖巧地继续学习。

“嗬嗬……裴嗬……嗬嗬……jue……”

……

重复了多遍，青年丧尸才慢慢发出了极为相似的音调，不知是不是因为变异改变了身体构造的原因，青年丧尸的声音总是含含糊糊的，不似人类的标准。

青年丧尸忽然指了指少女的方向：“嗬嗬……pei……jue……”

“裴、珏？”颜诺疑惑地反问。

青年丧尸艰难地比划着，内心产生了些许焦躁，想要和少女无阻碍沟通的焦躁。

“pei……jue……嗬嗬……”他努力让少女能明白他的意思。

颜诺仔细观察着他的动作，思考了一会才询问说：“你是想再次和我介绍自己？”

丧尸摇头。

“那是……”颜诺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，疑问句带上了些肯定，“想要学着说我的名字？”

青年丧尸郑重地点头，眼底满是渴望和欢喜。

颜诺轻咳了两声，故作摇头晃脑状：“裴珏，那就在此正式和你认识一下。你好，我叫颜诺，容颜的颜，一诺千金的诺，颜、诺。”

普普通通的两个字，因为象征着少女，似乎便被赋予了别样特殊的意义。

青年丧尸一个字一个字地模仿着：“嗬嗬……yan……yan……嗬嗬……nuo……”

他学得专注。

听着自己的名字被反反复复地从青年丧尸的口中念出，明明知道是单纯的学习，但颜诺还是有些不自在。

她刻意地转移了视线，避免与青年丧尸认真的眼神对上，却在不经意间触及了丧尸的指尖。

“你的手……”她瞪大了圆溜溜的杏眸，捧起了丧尸修长的手指。

原本的黑红色指尖居然全数消失，被粗糙拽下的齿痕斑驳，不难想象出之前是怎样一副光景。

那些蕴着寒光和血腥的锋锐都不见了，转而只剩下些许痕迹和明显的无害。

丧尸笨拙出声，反握住少女的手，珍惜地抚过那曾经被划伤的血痕：“嗬嗬……nuo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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