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形成了一个逻辑问题,除非石勒都烈承认他们手里有利器天火,不然,就完全说不通齐国打劫的逻辑。他们不可能率先暴露秘密武器的重要性,尤其是在他们丢失了一大批石油后,还不确定中原对石油的研究进展到了什么程度的时候,更不会专门送消息来。
至于玄刀寨,披了马甲,大可以不认。
正想到此处,就听有人大声道,“西北部边境只有你们齐人,要么就是你们派那些人从荆州出来暗害我们,抢了东西,怎么还有不认的道理?!”
那也没见你们金帐汗国认过什么抢劫。
薛瑜心中吐槽,转向被人一肘打回队伍痛苦地闭上了嘴的侍从,眉梢微挑,“这位使君说话倒有意思,荆州乃黎国之土,莫非贵国代黎国将其赠给了我大齐?”
石勒都烈刚张口,薛瑜就快速地接上了话,没给他插话机会,“本王在东荆时与荆州相邻,听闻山匪横行,迫得黎国官衙无计可施,时常围剿,只荆南还算平稳些,有人家耕种为生,若是有人抢掠,莫非,是贵国的铁骑精兵,竟不如乡野农夫?”
“襄王殿下,这就是不愿偿命了?”石勒都烈一字一顿地念出薛瑜的封号,像在咬着她的骨头。
他们不可能承认金帐汗国兵将太弱,也拿不出证据证明齐国与黎国勾结,已然是谈无可谈。
薛瑜缓缓说出最后一句话,“本王受陛下教导,自幼深知,人与我为友,我与人为善。我大齐使君口口声声要我齐人偿命,与齐开战,我大齐陛下现在此处,你们,当真要开战么?”
站在两旁的文臣武将,皆对中间的使臣队伍怒目而视,抽出来的刀剑也没人收起,不经意间就对准了他们。
皇帝挥挥手,“老三,行了。知道你孝顺替朕费了口舌,但将使君气出好歹,狼主赖我们斩了来使,岂不冤枉?”
薛瑜施礼退后,殿内的年轻臣子出列,忧心忡忡,“陛下,臣以为,不如请太医前来问诊,免得横生事端。”
石勒都烈不卑不亢地行礼,“贵国既不与我国为友,在下就此告辞!”
“慢着。”皇帝喝止,殿门前的禁军长戟一挡,将人拦在门内,“贵国以血污辱朕,还想一走了之不成?”
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汉人金副使,擦着汗从旁边站出来,努力打着圆场,“齐国皇帝陛下,您误会了,我国狼主只是想要我们来询问陛下缘由,总不能勇士们白白丧命,燕山年代已久,若归属当真如此,我等定无二言。您的寿礼,我们也带来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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