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七好像没看到刚刚的瞪眼,继续出着主意, “要么我们踢完下一场就算了吧?和弱的那队踢最后一场,大家都不争魁首,冲突肯定也小,不会有人受伤——诶哟!”
话音未落,他头上就挨了几人轮流拍过去的一巴掌,薛玥推了倒着走的余七肩膀一把,十分不满,“你怎么能这样?!谁说不争魁首啦?不管拿不拿得到第一,都要好好上场的。”
“就是就是!”
余七被同仇敌忾地瞪着,总算收回了自己的馊主意,“那你们说,怎么办嘛。”
薛玥皱起小脸。这也的确是个问题。他们的队伍年纪普遍偏小,以灵活为优势,不管是冲撞时的力度还是速度,都比不过普遍年龄在十四五岁以上的其他队伍。
之前的比赛里都抓住了时间和一点点机会,确保队员安全的情况下拿到比分结束比赛,但越往后踢,他们这支最初的蹴鞠队反倒比不过其他人,明显踢得吃力起来,再怎么保护,上一场还是有人受了伤。
但比起其他队,他们走到最后八进四这轮比赛才有人受伤,已经是十分谨慎幸运。加入了大孩子们或有些队伍拉来了青年的蹴鞠队,在玩乐之余还有发泄的成分,或本有仇怨,下手自然狠,踢一轮后可能脸上身上会多许多块青紫伤痕,或是直接见血断骨,都不是什么新鲜事。
“比赛是比赛,上课是上课,读书才是我们来国子监的最大目的,所以,师姐这些天一定要好好养伤。结课考试御术需要双腿完好才能御马,我们得都考出成绩才行。”
薛玥细细分析,小团体里不知何时,早已以这个最小的孩子为中心了。示好还是插不进他们的国子监学生酸里酸气地在背后说过,这是因为要讨好公主,但若是他看到众人认真听讲的样子就会知道,与身份并没有太大关系。
“为什么?我家里一年都没问过我考得怎么样欸?我还想着随便看看,抓紧训练呢。”
身边一个女孩发出疑问。
薛玥抿着唇看看四周,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她那天跑掉就有些后悔了,但又不好意思去找阿兄,只让人帮忙打听着相关消息。陪着她与母亲两人从微贱走过来的婢女有点笨笨的,却是唯一一个不会在消息上面因为她年纪小隐瞒一些事的人,完全复述了朝中襄王的诘问声。
以后或许能有更多的女孩考入县学和国子监,而她进入国子监,她的师姐和伙伴们进入国子监,照她的估计,她们就是兄长提出女子入学后,最近最受关注的一群人。她们的成绩,或许能成为一些指向,或许会是后来者的起点。
“……好啦好啦,我会好好准备考试的!万一考不好,冬假里小五不带我们训练,我们春赛可就只能一轮游啦。”刚刚询问的女孩见薛玥犹豫,举手投降。
“等只有我们几个的时候我会解释的。”薛玥认真补充,继续盘算着国子监一年最后的考试注意事项,“笔试也得注意,保护双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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