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尝试过完成下属调动和平衡的薛瑜,在新的人手就位后,以观察和判断为主,进入了新的课程自学。
而刚上任接受薛瑜领导,短短时间内经历了大量一县讯息冲击的新任官员们,也迎来了他们的第一个考验。
秋收后紧跟着的是冬麦种植,而在两者之间,则是相当严肃的收税行动。
公田的税收是第一个完成的环节,齐国多年没变过的税收比例在东荆得到了延续。今年大量增产和加种的状态下,几乎家家都能有余粮过年。更别不用说,在种地的余裕时间里,参加了试验田帮工、工坊应聘的那部分人家。
手头宽裕些的,还能计划一下来年根据农科院与县衙的合作,买禽类幼崽或者小猪仔养起来。
收获的季节里,家有余粮让交税都变得不那么令人忧虑害怕了。
条理分明的税官绝大多数都是新上任的,新官上任三把火,也得分是烧坏人,还是努力表现。有着襄王的爱民与平易近人态度在前,再想表现自己的,也不会认为自己比襄王的身份还要高贵。因此,收税的场面难得地和谐了起来。
对于公田佃户们来说,进行完这一步,就迎来了他们最期待与充满疑惑的冬耕种植培训。农闲没有闲多久,就要将收割后翻沃过的土地重新填满。
信任总是一步步建立起来的,比起去年推行的冬季试验田,东荆各公田完全没有逆反,在农科院人手的指导下,迅速推进了翻耕等等环节。
由薛瑜建立起来的官仓收粮队伍跟在税官后到来,愿意交易换钱的与他们交易,不愿意的则继续留着。夹在靠近军营和工坊群落位置之间的郡设粮仓,与军粮仓区别开来,等待着来年或丰或旱的粮食波动,仿照梁州与雍州设立了平价仓。
背后的考量,并不在佃户们的关注重心里,不管是冬耕还是市场价收粮,都够人高兴许久的。
但这样的快乐和喜悦,落到各家士族头上,就不那么令人舒服了。
针对士绅庄园的税收仍有条不紊的进行着,与往年不同,新的税官明显与之前接触过的税官行事有了差别,最令人摸不到头脑的,是税官会反复询问是否确认当年税收额度,不管回答是还是否,税官都只是默默记下数字,然后告辞离开。
不同于鸣水的小范围试验田,东荆各处公田同时开始做冬耕准备,并且使用农科院单独筛选过的种子这些事,瞒得了一时,却瞒不过所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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