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,一定是诈他们的!
下面人还要再说什么,就被冷冷打断,“叛国,当诛。”
崔齐光竟是一句都不想听了。
外人并不知道,他年少体弱,常年与书本为伴,幸而天分尚可,过目不忘。若只是撒谎,说不得他还得借助伍戈将军的力量审案,但这样苍白的否定,连审问背后是谁都省了。
雨越下越大,雨云覆盖了部分信州,只是雨水不及荆州丰沛,只能算是小雨。派出人手的人却很放心,看着昏暗天色笑起来,“竟是老天也在助我。”
雨水会冲走破坏和来去的痕迹,等到龙江上游决堤,能否活命另说,再来溯源问责,怎么也找不到他身上。
崔家的小崽子,一门心思要搞个大事出来,也不看看他能不能撑得起。这次送了崔家小子一场大热闹,想必京中也会也乐意来看看。
“将、将军!荆州又来信了!”
门外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人,副将甲裙未脱,袍角将雨水甩得到处都是,让信州守将皱了皱眉,“来就来了,急什么?这次给他们放过去,安安生生过了我信州才好。”信件和信使就不必再扣了,先喜后悲,先让他给京中夸夸功,再看决堤的效果更好。
副将脸色难看,“也不是信!诶呀,将军,是信州关城门外,被人远远丢过来的两个脸上有刺青的人,代为传信。带过来的骑士走得太快,把人远远甩出来,咱们没能留下人。”
“刺青?”守将品出了些怪异。
能来去自如、对信州关上弓箭射程十分了解的人,大概不是护送使臣队伍的护卫,而是被崔齐光不知用什么说动的齐国襄王亲卫。但只有犯罪的人会被黔首,襄王亲卫送来罪人,是要干什么?
副将见他还在思考,半点不见着急,自己急得不行,“雨水把上面的血冲掉,整个守西城墙的队伍,都看到了脑门刻的‘掘堤贼’三个字,一时吓到,喊了出来。偏偏不巧有人认出他们是您府上的,现在正闹着呢,您快去看看吧!”
许将军脸色大变,霍然起身,“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!”
黎国兵士认字的不多,只有零星几人,都是有被着意栽培的苗子,但这样的大事,怎么连个轻重都不晓得,嘴上不知道把门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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